男人對男人也有感覺?
這邊長平公主在北宮政這邊討了個沒趣,轉頭目光越過重重人影,卻停在了北宮馥這邊。
北宮馥心頭一驚,這樣的目光,她在百花宮已經看到過一次了。
而這次,她的目光更加熾熱一些。
不會是北宮成不在,她真的寂寞到此等地步吧?
北宮馥深吸一口氣,隻當是沒看到,一點都不敢回應她。
她可以計算任何事,但就是沒有辦法跟一個跟她同一個性別的女人談情說愛。
想起來,就起一身雞皮疙瘩。
再說了,長平公主這麼豪放,她就算願意陪她演戲,到了最後的最後,百分百是要穿幫的。
所以長平公主這條線,還是少碰為妙。
北宮馥想到這裏,深吸一口氣,跟著眾人跑去岑家喝喜酒。
這裏除卻北宮家的娘家人,基本上都還有一場要趕,那就是岑家晚上的喜宴。
作為四大世家之一,雖然隻是一個旁支嫡係的二公子成親,但也會辦得風風光光。
作為皇商,跟皇室的關係自然要更加密切才行,皇子皇孫們,哪有不請的道理?
在定安侯府用過午宴,北宮馥又跟著壽王前往岑家。
來帝京這麼久,老實說,她還真的沒去過四大世家之一的岑家。
岑家,作為富可敵國的皇商,據說是擁有著潑天的富貴,不知傳言是不是真的呢?
北宮馥以為長平公主不會跟著一起來的,畢竟岑家跟她沒有太大關係。
沒想到,她居然跟著幾個哥哥一起前往岑家祝賀。
北宮馥心中一緊,因為那長平公主即使坐在紗簾的轎子中,也一樣是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
她上了轎子,卻看到身邊有人走了過來,遞給她一張紙條。
“是什麼?”她看著來人,莫名其妙。
不過眼前這個人,有幾分熟悉,似乎是長平公主身邊的小太監?
北宮馥心中一驚,卻聽那小太監道:“是什麼,王大人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著,他翹起蘭花指還衝著她拋了一個媚眼。
北宮馥頓時狠狠地打了個寒顫,趕緊坐到官轎裏,這才歎口氣,認命一樣打開紙條。
“約王大人宴後一聚。”
這是紙條上的僅有八個字,卻像是一道催命符一樣,看得北宮馥心裏直打鼓。
這個長平公主,不是連女人都不放過吧?
她有些無語問蒼天的感覺,其實長平公主長得不醜,不止不醜,而且是個大美女啊,況且她又權傾天下,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為什麼非要她?
北宮馥有些頭大起來,這個結,還真是難以解開。
她撩開轎簾子,看著外麵,大家紛紛前往岑家,然後,她看到了不遠處壽王的歩攆。
壽王……
對啊,她現在算是半個壽王的人呢,在正式加入他的營帳之前,似乎他也應該付給她一點酬勞才對吧?
她可從來沒忘記過,當年她之所以會掉下山崖假死,可都是多得他身邊那位妙君丫頭的賜教啊。
雖然妙君不見得是受他的指派,不過想必他肯定知情。
到了岑家,北宮馥很自然地靠近壽王,趁眾人不注意,將那紙條放到了他的手中。
肌膚觸碰之間,她纖纖玉指冰涼刺骨,激得他溫暖掌心輕輕一收,竟讓他忍不住抬眸多看了眼前這個俊美非凡的男子一眼。
不知為何,他隻覺得這男子似曾相識,但他自詡記性極好,過目不忘,又怎麼可能有人他曾見過而記不起來了呢?
也有可能,人有相似吧?
但是看她五官,確實也想不起來她到底是像誰,隻是他的心,竟然會為了一個男子,而跳得有些異常?
就在壽王愣神的時候,北宮馥卻已經轉身離開了,她並沒有察覺到他眼中的異樣。
壽王歎口氣,展開手中的紙條看了一眼,隨即臉色一變,眼中更有陰霾閃過。
長平公主,雖說是他的妹妹,可並非一母同胞,平日裏她驕橫淫奢跟他毫無關係,但如果把主意打到他的人這裏,那就兩說了。
況且,不知為什麼,當他知道長平公主看上的人是王飛騰之後,心中竟然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她身邊有的是大把男人等她寵幸,什麼人不好看上,非要看上王飛騰?
想到這裏,壽王對身邊的妙君揮揮手:“去跟王大人說,婚宴結束之後到壽王府一趟,說得越大聲越好!”
“是!”妙君點點頭,想了想,看了壽王一眼,“最重要是要讓長平公主聽到,是不是?”
“深得我意!”壽王微笑。
妙君轉身混入人群中,見人就問:“王院政在哪裏,壽王找他有事。”
長平公主跟壽王端王坐的是高位,自然看得比較清楚,見到妙君橫衝直撞也早就看在眼中,不由對身邊的人道:“大皇兄身邊的人真是不懂規矩,竟然在這樣的時候做出越禮的事,大皇兄都不管。”
侍從忙道:“奴才看那小廝急著找王院政,也不知道什麼事。”
“王院政?”長平公主心中一動,“且看看吧。”
聽到是找王飛騰,長平公主當然是盯得緊緊的,妙君聲音又大,故意傳得老遠都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