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晉王,慢慢對付北宮靜(2 / 3)

在他看來,那個布袋子也就隻能裝下一個不大不小的花瓶,到時候再往裏麵丟些小東西,他的損失也不算很大。

所以他立刻興高采烈地答應下來:“放心,一定讓郡主滿載而歸。”

“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北宮馥張大口袋,等著他把東西放進來。

玄鴻子果然選了屋內架子上的一個官窯花瓶,大概有他前臂那麼高,他捧著就走了過來:“這東西是先帝賜的,給郡主拿回去鎮宅。”

說著,他咬咬牙放進了她的布袋裏。

既然是送人,又是送這位姑奶奶,總得有點像模像樣的東西。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這個道理玄鴻子還是懂的。

橫豎就一個花瓶,就算再喜歡,也能割舍得了。

不過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他本來以為這麼個布袋,放這個花瓶還有點難度,需要塞好久才能塞進,或者說,可能根本就塞不進。

沒想到,花瓶輕易地就掉了進去,很快連瓶口都看不見了,而那個布袋子,看上去就還是個空袋子,裏麵跟什麼都沒有裝一樣。

玄鴻子傻眼了,這袋子是個寶袋啊?

北宮馥卻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隻是自顧自地撐開著袋子,等著他把這袋子全部裝滿。

玄鴻子猶豫了一下,拿了屋內紫檀木雕的四扇小屏風,大概半人多高,挪了老半天才挪到北宮馥麵前,折疊好,往袋子裏一放,那屏風立刻就掉了進去。

依然是不占分量的樣子,袋子晃蕩了一下,終於可以感覺到底部好像有些東西的感覺了。

玄鴻子決定再接再勵,於是他什麼大就拿什麼,一股腦兒往袋子裏放。

什麼一人多高的大花瓶啊,雙麵繡的大屏風啊,甚至最後連他自己坐的紫檀木雕的一套八張太師椅,案台,還有一張八仙桌都放進去了。

可那個袋子跟個無底洞一下,連煉丹的紫金爐都都進去了,那袋子才漲了一點點。

玄鴻子看著空空如也的屋子,一想到這麼多年搜刮來的寶器在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裏一下全消失了,不由得快哭了起來,一下跪倒在北宮馥麵前:“哎喲我的姑奶奶,求你了,我這裏你也看到了,什麼都沒了,要是要把這袋子放滿,把我放進去都不夠。”

“就你這瘦猴樣能有幾斤幾兩重啊,怎麼可能放滿我這個袋子?”北宮馥輕笑一聲,很是不屑。

“是是是,肯定放不滿,放不滿。”玄鴻子連連點頭。

“不過我看你這宅子不錯。”北宮馥欲言又止的模樣,“我那個剛好缺一套這樣的宅子……”

她不是想把這宅子都整個收走吧?

玄鴻子嚇了一跳:“郡主啊,這宅子可是先皇賜給我的,要是忽然不見了,我……我沒法跟當今皇上交代啊。”

北宮馥笑了起來:“怎麼,想起先皇來了?”

玄鴻子不知她話中的意思,不知該如何回答。

“既然想起了先皇,也應該想起你這個國師之位是怎麼來的吧?”

玄鴻子的腦門上開始冒出冷汗,當年的捉鬼,他可是沒有出什麼力的,現如今他雖然有些真本事了,可若是再遇上北宮馥和月恨水,他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想起當年他被那個藥折磨,真是生不如死,若是再經曆一次,他都想直接死了算了。

當然,他沒有這個勇氣去死。

“郡主,好吧,姑奶奶,你行行好吧,到底要我做什麼?”

北宮馥歪著腦袋看著他:“真的讓你做什麼都行?”

“都行,都行,隻要不死,不受罪!”玄鴻子把話說在前頭,忽然想起剛才慧真說的事,“對了,你是不是要找慧妃,郡主放心,我早就想要怎麼解決她了。”

北宮馥擺擺手:“你和慧真的話,我都聽到了。”

……

玄鴻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感情這位姑奶奶剛才是耍他呢,明明知道他是真的要跑路,還訛了他這麼多東西。

一輩子的積蓄啊,這就被拿走一半了。

不過玄鴻子可不敢直接說出心中的不滿,隻是看著北宮馥:“郡主對我的安排不滿意?”

“挺滿意,不過不用太著急。”北宮馥把袋子打開,拿了一把椅子出來,然後收攏以後別在腰上,再翹著二郎腿坐了上去。

這屋子如今家徒四壁了,玄鴻子剛才差點把地毯都卷起來送給她了,實在是沒有地方可以坐了。

玄鴻子看著她坐著的太師椅咽了一下口水,很想問,待會兒能把這椅子給他留下嗎?

一把也行啊,這可是上好的紫檀木,讓最高工藝的工匠雕成的。

當然,他肯定是不敢問出口。

北宮馥笑吟吟地看著他:“我想問個問題,慧妃懷孕的事,是真的?”

玄鴻子心中“咯噔”一下,仔細想了想:“嘿嘿,郡主,我知道你討厭她,我就等著你回來治她呢,所謂爬的高跌得重,我想捧她上去,等你回來了,咱再讓她摔下來,豈不是很好?”

他笑得一臉諂媚,北宮馥心中冷笑一聲,某種冷光一閃:“回答我的問題!”

玄鴻子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道:“當……當然是,是假的。”

“不錯啊,法力越來越高了,假肚子也能弄出來了?”北宮馥冷哼一聲,“居然連太醫都沒有發現,連天天寵幸她的皇上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