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湛顧不上去追他,趕忙脫下身上的襖子將衣布遮體的蘇九芽裹起來,她棉褲被脫去一半,身上的棉衣已經扯開個大口子,通紅的臉上都是淚,泥,整個人縮在方湛的懷裏不停抖。
“沒事,沒事了!”他緊緊將她摟在懷裏,不停順撫她的腦袋,她的肩膀,說話的聲音也在抖,恐懼和憤怒在心口沸騰。
“沒事了,我們回家,回家啊。”他抖著手,給她整理掉頭上的泥,枯草,用棉衣將她緊緊裹著,將她背起來。
周秋蘭看到方湛這麼把蘇九芽背回來,嚇的不輕:“三水,這,這我家九芽是咋了。”
“媽,沒事,就是山上滑到了,你幫我看著她些。”
這個時候的蘇九芽回家待著是最適合的,他把蘇九芽背回房間,把她輕輕放下。
“我還有點事要忙,你這幾天在家裏住著吧。”
蘇九芽沒聲響,躺在床上就不再動彈,像是靈魂被抽去的空殼。
方湛跟周秋蘭打個招呼就上山去,那是唯一一條下山回村子的路,沒走出幾步就碰見傻壯,他揉著腦袋,還在吸著鼻子,看到方湛就下意識想躲。
方湛不動聲色地撿起路邊的石塊,跟上去,石塊往傻壯後腦勺狠狠下去,他趴在地上,不停求饒:“不打了,不打了,媳婦不要了,不要了。”
石狗等許久都不見方湛在回,也覺得放心不下,正好下午也沒砍好多少樹幹,幹脆下山找去,遠遠聽著傻壯哭喊的聲音,他趕緊往前再跑。
就在斜坡泥路那看到方湛手裏抓著跟扁擔似的木棍,每一棍都狠狠打在傻壯的身上,卻像是殺紅眼的魔鬼。
這樣下去都要把人給打死,石狗趕緊上前將他攔著:“再打要出人命了。”他將方湛推開:“出什麼事了?”怎麼跟個瘋子一樣打人。
方湛不說話,丟下木棍子往山下去。
石狗隱隱猜出什麼,又不敢相信,他一路跟著方湛回去,跟他進院子:“九芽呢,你不是下山找九芽,找著了嗎?”
方湛坐在院子那不停抽煙,就是不說話,他恨自己,如果不是他答應讓蘇九芽給他上山送飯,她就不會遇險,若是他晚些趕到一步,不敢想象那後果。
他連碰都不舍得碰的寶貝疙瘩竟然被傻壯那樣殘暴對待,冷漠的雙眸又燃起殺意。
“你別這樣,我害怕。”石狗勸他,也跟著坐下來,心中已經猜出大概,傻壯的命還在,估計九芽應該沒事。
“傻壯雖然傻,但是除了偷看女人洗澡,也不敢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他突然這樣估計有人指使。”
方湛也想到這點,他站起來要去找傻壯被石狗拉著:“你剛剛都要把人打的半死,他見著你除了求饒還能說話嘛,讓我去,你先看看九芽情況。”
方湛牙根咬著,心又被悔恨和疼痛侵滿,突然發現他確實不配娶九芽這麼好的人,年齡比人家大這麼多,沒文化,考慮的也不周全。
他不該為自己的私欲將她留在身邊。
方湛顧不上去追他,趕忙脫下身上的襖子將衣布遮體的蘇九芽裹起來,她棉褲被脫去一半,身上的棉衣已經扯開個大口子,通紅的臉上都是淚,泥,整個人縮在方湛的懷裏不停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