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的接過來,仔細端詳起來。
這是一本已經有些年生的書,看上去應該叫做筆記本更為貼切。整個本子用一層薄薄的羊皮紙做成封麵包著,而且看得出來這個本子應該是使用者用針線親手裝訂的,因此縫合線顯得有些許參差不齊。本子最少也有了二三十年之久,外殼和裏麵的紙張都被翻的很大部分有了破損。不知道是不是存放在一個地方久了的原因,在翻動時隱隱透出一股黴味。
粗略的看了前麵幾頁,發現整本書竟然出人意料的幾乎都是圖畫,文字似乎隻是作為注釋而出現的。本子上沒有一個地方有注明本子的主人,而從裏麵的文字筆鋒來看,字體娟秀不像是出於男子之手,也就是說,它沒可能死孫君前的所有物,那麼這個女人的筆記本又問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翻開筆記本的第一頁,映入眼簾的是一幅讓我瞬間產生一股寒意的圖畫。細細的鉛筆極細致的在上麵畫了一個麵具麵譜楊的東西。那東西頭上兩個斷裂的角,一雙眼睛凶神惡煞的睜著,令人感到窒息的是那雙眼睛裏,沒有眼珠,完全的一片空洞,卻能給人一種被注視著的恐怖感覺。一對長長的獠牙從張已經誇張的血盆大口中生出來,鋒利而且血腥。
我不由得脊背發涼,一種被人扼住喉嚨的感覺直上心頭,眼睛的焦距不受控製的與那圖上空洞的眼睛對視,那空洞就像一個極有吸力的無底洞似乎要把人的靈魂吸進去一樣。
“哐啷!”
一聲巨響突兀的響起,我猛地全身一顫,從那可怕的感覺中脫離出來,快速的合上筆記本將他收入取案袋中,迅速回頭與一臉震驚的彭博對望一眼。
他臉色很快冷靜下來,輕手輕腳的伸手朝樓上指了指。
我心裏猛地一縮。樓上!這間屋子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沒可能啊!如果是這樣,我們進屋的時候門明明是反鎖的,而且動靜那麼大,如果真有人,應該很快被發現啊!
一種極度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我立馬想也不想收了東西朝著門口的暗門衝去。
推開暗門一路向上跑,很快穿過第二層直到第三層進入角樓的部分時才猛地發現與樓下兩層不同的景象。
樓下兩層一路上來的過程中看到的都是整齊幹淨的陳設。然而一進入第三層,眼前的明顯被人翻動過的淩亂景象顯得格外突兀。
“嘭咚!”
又是一聲門響從第三層的裏屋傳來。我和彭博對望一眼,默契的各自掏出手槍,兩人分開兩邊呈夾擊式小心翼翼的慢慢往裏屋挪去。
一步步跨過被翻出掉在地上淩亂的物品,呼吸不用自主的屏住,腳步輕到微不可聞,慢慢的靠近那扇虛掩著進入裏屋的木門。
我悄悄摸過去,在警校那兩年的所學這一時間在一起顯現出來。雖說近五年來安逸的生活這些東西早已沒再用過,但是俗話說的好,肉體上的記憶是不會隨著時間的改變而遺忘的。
熟練的摸到門口,可以隱約聽到從裏麵傳來的一陣陣悉悉索索的翻動東西的聲音,心裏一緊,果然!就在這裏麵!
慢慢伸出兩隻指頭,準確的放到門的兩個著力點上。我深吸一口氣,隻要門一推開,就要已最快的動作衝進去將裏麵的人製服,一係列動作必須一氣嗬成,錯一個地方,或者有一點遲緩都會導致嫌疑人逃離現場。腦中將接下來要進行的動作做了一邊演練,抬眼與守在我對麵的彭博施了個眼色。深吸一口氣,在心裏默數。
1。。2。。
“哐啷!”
就在我指間著力即將推開木門的一瞬間,一身瓶子被踢到的聲音在我耳邊想起,心裏猛地一提,順著聲音的方向低頭看去。隻見彭博腳邊的一個陶瓷瓶竟然倒了下來摔得粉碎。而彭博一臉驚恐的看著他腳下摔碎的瓶子。
我心叫不好,二話不說推門而入,隻見一個黑影從眼前掠過,以非一般的速度衝向一邊開著的窗戶。我搬開樘口迅速朝那人的方向開了一槍,隨後跟著衝了過去。
隻可惜那人速度太快,任我槍法再好也隻是打中他一隻右手,他手中一個看起來很沉的包裹裏因為這一下震動滑落出來一件東西。那人正要回頭來撿,看見我衝過來之後,隻好作罷,朝窗外一躍而出。
我衝到窗口往外看去,卻再也沒有發現半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