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記者剛走,就有警察來了,這是我意料之中的事。
丁羽飛跟我說:“你太衝動了,那些人就是靠著罵人吃飯的,他們不罵人,他們就沒飯吃,就是故意激怒你的,你那麼能忍,為什麼現在不忍忍?”
我說:“忍,也要看個限度,你動口就動口,你跟我動手?我可不慣著他們,要不然他們真的會以為,我會怕他們。”
丁羽飛笑著說:“有你苦頭吃的,我告訴你,從今天以後,你就別想有安寧的生活了,他們能把你的皮裏裏外外的扒幾遍。”
我一腳踢開地上的手機,媽的,這些混蛋,真的讓人又恨又惱。
程欣走進來,他說:“林總,看來你需要到警察局配合一下了,不過你放心,今天你絕對能出來。”
我說:“沒什麼大不了的,老丁,跟他們幹,那些機構加倉就已經回複我了,他們要把我林晨拖死是不是?我讓他們買不完的股票。”
丁羽飛笑了笑,說:“去吧。”
我直接走出去,把西裝給穿好,捋了捋頭發,媽的,氣的太狠,發型都亂了。
我到了樓下,看著很多記者都在等著我。
警察也在門口等著我,看到我下來了,那些記者瘋狂的拍照,我趕緊低下頭坐進警車裏。
我沒想到我林晨的名聲會變這麼臭,成了過街老鼠了,媽的,唐利園這個卑鄙小人慣用的手段,就是抹黑對手,就算不把你打倒,也讓你變成過街老鼠遺臭萬年。
跟他這種人做敵人,真的太累了,一不小心就掛掉了,能活下來也是滿目瘡痍。
但是這次我讓他一分錢都出不去,媽的,留點錢養老不好嗎?非得出來興風作浪。
警車開到了警察局,我跟那些警察交代了一些事情,當然了,更多的都是程欣這個律師在口述,她用的都是專業名詞,雖然把我們打人的事都給交代了,可是說的都是自衛一類的保護性詞語。
有個律師在身邊,對生意人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中午在看守所吃的,保釋也需要時間。
我他媽第一次吃牢飯。
失去自由讓我內心確實很憤怒,所以我吃飯的時候特別慶幸我當初沒有跟唐利園同流合汙,否則的話,我現在就得天天吃牢房。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手裏捧著窩窩頭,菜裏沒有一滴油。
不是誇張,真的,你想吃什麼,真的得看他們給什麼。
到了晚上的時候保釋程序才走完,我被保釋了。
我出去的時候,李梅在外麵等我。
我說:“你不用來的。”
李梅說:“家屬不來怎麼保釋啊?”
我看著她有點火氣,我就深吸一口氣,我說:“不好意思……”
李梅說:“不用跟我說不好意思,如果你覺得你自己的人生做錯了,跟你自己道歉。”
李梅的話很有哲理,她說的很對,我不用跟她道歉,她選擇了我,就選擇好的壞的一起接受,就如她當初跟我說的一樣,我選擇她,也隻能選擇她的好與她的瑕疵,不能隻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