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們兩個老知識分子談話,喝茶,我有點尷尬,局促,一方麵,他們說話,我確實插不上話,他們談茶葉,我也不懂,所以不能隨便說話,他們跟老板不一樣。
在老板們麵前出個醜,他們笑笑就過去了,但是在這些知識分子麵前,你出個醜試試,他們肯定會覺得你沒學問,隻是個誇誇其談信口雌黃的東西,在心裏,就給你擺在一個下階的位置。
所以,在這些知識分子麵前,聽他們說,比自己表現要強的多,一方麵是長輩嘛,沒有幾個長輩喜歡自己的孩子是誇誇其談的人。
巢馨中午做了一大桌子菜,霸王別姬,汽鍋雞,砂鍋魚,手藝特別好,比我們酒店大廚陳勇亮不差。
巢玥就不行,在家裏,她就窩在那,人家說話,她也不搭茬,像是個可有可無的人一樣。
巢德清從櫃子裏拿出來一瓶老酒,我一看那瓶子,就有一種曆史的味道,我看那牌子上寫宗竹酒,包裝紙都有些卷起來了,這是老酒啊,藏酒。
這酒在世麵上可不便宜,比茅台還貴呢,金王子才1598,這種老酒要4800一瓶,而且還都是在老酒市場淘的,一般這種酒已經不生產了,你想買也買不到。
我偷偷看了一眼他的酒櫃,我的天呐,那酒櫃裏密密麻麻的擺了好多酒。
竹葉青,汾酒,大龍口,玉林泉,滇王老窖,他都有,這老頭有錢啊,這一酒櫃酒都不知道要多少錢。
這些酒市麵上都買不到的,都是老包裝,那大龍口我都多少年沒見過了,以前還是我爸開飯店的時候見過,這都十幾年了。
我算是懂了,這巢德清送他其他東西,他不會要,也看不上,但是我懂了,我要是想討好他,就送他茶葉跟酒,而且,送,還得送有學問的。
這老班章就夠有學問,他們喝起來,聊著老班章的曆史啊,學問啊,有聊頭,我要是送一金鐲子,這聊什麼?黃金有什麼學問啊?就是貴唄。
我看著那一箱酒,我想弄幾瓶回去,這種酒沒了,市場上也不好買,我得弄幾瓶到手裏,然後去跟那些大老板們好好的吹吹牛,讓他們在我的酒店裏,嚐嚐這種限量版名酒的味道。
巢馨在家裏,就是酒司令了,她也如魚得水,跟劉青河開玩笑啊,勸酒啊,都特別的活絡。
不像是巢玥,她在這個家裏,就真的一點地位都沒有,就坐那吃飯,不說話。
巢德清跟劉青河喝酒不是像我們在酒桌上,一口悶,拚酒,他們不拚,高興了碰一杯,聊到興頭上了走一個。
我在邊上沒有用武之地,他們舉杯我舉杯,當陪襯,這老酒的味道,不得不說,我都能喝出來甜頭,這老宗竹,不是那麼衝,也不辣嗓子,喝到肚子裏,它不燒,往回回味的時候,嗓子眼是甘甜的,不像現在的酒,全部都是勾兌的酒,喝著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