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著站在身旁的古皓然與眾人辭別,麵前一眾人爭相巴結的容顏,好像古皓然才是他們的親人,而自己這個羅蝶衣卻什麼也不是,不過也是,自己不過是外孫女,外公要不是看著結親的對象是古皓然,怕連這一個婚禮也是不會舉辦的,誰叫自己父母早逝,父親一家也沒有人了,才會輪到外公來辦理,不過也好從來沒有親人的自己,突然間有了一個丈夫,已經是自己容忍的極限,要在多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親戚,保不定會發生什麼。
跟在古皓然身後上了樓船,蝶衣沒有回頭與外公一家灑淚揮別,記憶中羅蝶衣就是一個人,山上的尼姑庵養了她八年,什麼親人都是屁話,要不是古皓然來迎娶她,怕也不會認識這樣的一家人吧。
拋錨起航,在碼頭上眾人羨慕的目光中,白色樓船緩緩離開了碼頭,進入淮水順流而下去了。
蝶衣站在船頭看著河麵,昨日還在公海看夕陽,今日就在這不知道什麼朝代,什麼地方看晨光,正暗自嘲諷的笑了笑,突然腦後風聲響起,蝶衣瞬間一把抓住船上的木頭欄杆,一個縱身跳出船外,手中使勁一個回旋後踢,直接從欄杆上跳回來,同時也把偷襲的古皓然逼開了兩步。
古皓然見偷襲不成反叉手站在原地,怒視著蝶衣道:“去做飯。”
蝶衣一眼掃過古皓然,眼中神色一凜,古皓然見蝶衣漠然直視自己,全身一瞬間升騰起的冷烈氣勢,竟然讓人不敢直視,古皓然眼中光芒一閃,毫不退讓的道:“這一船都沒有女人,你外公給你的陪嫁丫鬟你又不要,你這個做妻子的是不是應該拿點做妻子的樣子出來,難不成你還想要我給你做飯吃?”
蝶衣眉毛一皺黑的不見底的雙眸定定的看了古皓然一眼,見古皓然本來絕美的臉被自己打的實在見不了人,半響突然淡聲道:“我做的你不敢吃。”
古皓然頓時冷哼一聲道:“笑話,這聖天王朝還沒有我古皓然不敢的事。”
蝶衣挑釁的勾起嘴唇道:“敢說出來就不要怪我沒提醒你。”
古皓然身旁跟著的茗清忙拉了拉古皓然的衣角,悄聲道:“少爺,你別為難少夫人,我吩咐其他人給你做上來。”自從昨日見識過這少夫人和少爺的一幕,本來是古皓然左右手的茗清,不由聰明的感覺還是少惹這冷酷的少夫人為好。
古皓然指著蝶衣道:“今天我就要吃你做的飯,別告訴我你做不出來,你若不會我自然會找人好好調教。”咬牙切齒的加重了好好調教四個字。
蝶衣抬頭看了看天色,一上午羅羅裏嗦的折騰,現在看樣子已經過了正午,昨晚劇烈勞動了一夜,早上吃了一碗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吃是好吃可是完全看不出來是什麼玩意,現在不說還好一說真還餓了。
蝶衣挑眉看了眼站的遠遠的幾個侍衛,朝其中一人道:“把你的劍拿過來。”那人微微一楞後,一聲不出的走上前來雙手送上自己的兵器。古皓然不由啞然,半響怒道:“柳,你是我的侍衛不是她的,幹什麼去聽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