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對盛知夏來說,她寧願沒有遇到s,她並不想跟陸慕辰有任何糾葛,無論是陸慕辰的主人格,還是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次人格,她一個都不想招惹。
“好,我知道了。”盛知夏再吐槽,再不願意,可卓不言的消息都已經發過來了,還打著陸慕辰的名義,她怎麼也不能拒絕。
隨後盛知夏讓彭樂把她送到了一個公交站牌前,那裏就是卓不言說的老地方,上次她就是在這裏等來了陸慕辰的司機。
“師妹……”彭樂送她下車,有點擔心,“這麼晚了……”
盛知夏笑了笑:“放心,彭師兄,你先回去吧,今晚我應該不能回學校了,明天我再聯係你。關於房子的事,彭師兄多費心。”
“好。”彭樂再有意見,卻隻能言聽計從,他什麼都做不了,更加明白他的心計跟眼前這個女孩比起來差得太多,她要去見的人,他無力阻止,也高攀不上,也許更得罪不起。
三分鍾後,一輛熟悉的車開了過來,盛知夏對司機笑了笑,打開後座車門,坐了進去。
“李叔,好久不見呀。”
盛知夏跟司機老李打招呼。
“楚小姐晚上好。”老李問了聲好,車已經開動了,朝著熟悉的方向駛去。
“陸少這幾天一直在錦城嗎?”盛知夏沒話找話地跟老李聊天。
“這些,我不太清楚,楚小姐可以自己去問少爺。”老李說話慢條斯理,帶著笑意,卻絕不多嘴。
“好吧,那李叔我先睡會兒,到了您叫我。”見問不出什麼,盛知夏索性也不問了,閉目養神,她晚上喝了點紅酒,精氣神耗費太多,困勁兒終於上來,不一會兒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
與此同時。
位於市中心的一處高檔小區,一個全身包裹得很嚴實的女人神情戒備地敲了敲一間房門。
沒有人開門。
那個女人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等電話接通,她不悅道:“你在家?我在門口。是想讓更多的人看到我?”
話音剛落,門終於開了。
女人閃身進去,門又被再次關上。
一進去,女人終於一把摘了臉上的墨鏡,對穿著家居服的男人道:“賀以南,你什麼意思?我有沒有說我今晚要來?為什麼不給我開門?為什麼連我的電話也不接?”
賀以南的手裏正握著半杯紅酒,喝了一口,神色還是沒有舒展開:“小夢,別上綱上線,我剛在洗澡,沒聽見你的電話。而且,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近期最好別見麵,你太引人注意了。”
“是嗎?我太引人注意了?”邱夢卻不依不饒起來,“就憑我的長相和身材,人群裏一抓一大把,他們為什麼要盯著我?我是盛知夏,還是楚媛,讓人一眼就盯住了?賀以南,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高興!不就是為了這副破耳環嗎!”
說著,邱夢從包包裏把那副“翡翠蜻蜓”的耳環掏了出來,上前一步拍在了賀以南麵前:“你說不讓我戴,我都已經摘了,在那麼多人麵前丟臉,你還想怎麼樣!”
賀以南沉默,視線卻掃向了那副“翡翠蜻蜓”。
翡翠也會碎,邱夢剛才拍的力氣太大,耳環砸在茶幾上,這聲響,讓賀以南不由地蹙眉。
“怎麼?心疼這副耳環?怕我拍碎了?”邱夢似乎抓住了他的把柄,把晚上的那些怨氣都一股腦兒發泄了出來:“這副耳環,我知道是你送給盛知夏的,一直都知道。你送過她很多東西,我哪樣都嫉妒,可最嫉妒的就是這副耳環!”
“你知道什麼?”賀以南抬頭望了邱夢一眼,臉上沒了笑意:“我不記得跟你說過。”
“嗬嗬,別妄想了,不是盛知夏對我說的。你送的這副耳環,對她來說,跟糞土沒有區別!她那個時候多受寵啊,未婚夫是那等人物,她又是小公主,想要什麼禮物沒有?送房子送豪車送鑽石,隻要她想,什麼都能得到。你這副耳環,就算是你親手設計的,費盡了心思,她也不過是隨手一扔。就像你和她的婚姻一樣,如果她不是跟陸慕辰分手,如果不是你恰好有那麼一個時機,她會選擇和你在一起?”
邱夢嘲諷地笑,拚命地揭著賀以南的傷疤:“別癡心妄想了賀以南,如果盛知夏真的愛你,你也不會殺了她。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寧願她死了,那樣她才會永遠屬於你。讓盛知夏頂著賀太太的名號死去,不就是你所期望的嗎?現在願望達成了,你甩臉子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