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理當是陸蘭和南宸毓成親兼喬遷之喜的日子,陸蘭之前有通知來喝酒的人,可知道南宸毓已經成過親了,她就沒想辦下去。
她沉吟了下,淡淡道:“你去通知下嬸嬸和三叔,嚴秀才,王大牛,杆子等人叫他們不用來喝酒了。”
“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你都娶妻了。”
南宸毓本不想解釋太多的,但陸蘭執意這麼認為,他必須讓赫祁霖出麵解釋。
他看向靠著門裝作到處看的赫祁霖:“王爺,麻煩你跟我娘子解釋下。”
陸蘭聽了南宸毓的話,這才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此刻赫祁霖可以用一言難盡來形容。
他兩邊的鬢發都燒卷毛的,一個個的翹著額頭,臉也比昨日黑了些紅了些,再賊那雙眼被他打了兩拳都各自留了臭灰蛋。
陸蘭沒忍住噗呲一笑,為掩飾自己的失態還轉過身去。
哎呀媽,真是逗死了!
這是怎麼搞的?
赫祁霖見陸蘭不經意的笑,感到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自己這會有多醜。
他到了兩人跟前,裝作不懂的說道:“解釋什麼?”
“我的過去,好好說話。”南宸毓不忘警告的說道。
赫祁霖對視上南宸毓的眸子,那雙眸子又冷又涼,看他的時候含著一層薄霜。
可他的外表卻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錯覺。
他就是這麼一個怪異的人。
能同時給人兩種感覺,溫爾儒雅親和中含著自傲的冷酷漠然。
“嫂子想知道什麼?”赫祁霖從南宸毓身上移開眼轉眼看向陸蘭道。
“……”陸蘭緘默著唇不說話。
“我的姓名,年紀,可有娶妻,家中可有妾室,是否還有親人在世。”
赫祁霖就是添油加醋也會被南宸毓給扒出來。
他還不如老實交代:“你相公叫蕭白鳳,京都人士,十六便高中狀元得先帝賞識,為官五年從翰林學士編修做到一品丞相,至今都未曾娶妻,家中也無妾室。父母雙亡,有一胞妹白嵐,乃當今皇貴妃是也。”
陸蘭聽的一愣一愣的,心下嘩然。
尼瑪,沒有聽錯吧?
“你不是說他已經娶妻還鬧和離,還跟青樓女子私奔的嗎?”
“初次見嫂子,開了一個玩笑,嫂子莫要同我計較。”
“……”陸蘭被噎了話,無語的不行。
敢情她白生了一晚上的氣了。
等等,當朝丞相?那怎麼會死了?
她微微眯眼,沉聲道:“我且問你,如若你說的都是真的,他是當朝丞相,那為何會死了?死了也當風光大葬,為何會來埋在鳥不拉屎,前不著地後不著村的下鄉?”
“這……”
陸蘭也太多問題沒搞明白,她是在墓穴裏遇到的南宸毓的,他也是躺在棺槨裏的,是死了一天兩天,還是死了很久了?
是千年粽子還是炸屍了?
赫祁霖也不知道怎麼說,他了解的並不多。
蕭白鳳太神秘了,他府上沒有丫鬟小廝,常年一人居住,府內改造的跟深山樹林似的。
他隻知道先帝還未死,皇兄還貴為太子時,他還是名聲在外,人人敬畏懼怕的蕭相。
先帝病逝那日,蕭白鳳已經不上朝多日。
隻知道有一日,白嵐出宮回了相府,回來時全身是血,而病入膏肓的皇兄日漸好起來。
三日後白嵐對外宣布,蕭相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