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花瓣五顏六色,那笑臉卻簡單大方,是個大圓臉,看了讓人想笑。那被她魔氣汙染的花兒也在其中,但是天上那麼多花兒,早已經找不見它在哪兒了。
秦紅客看著那笑臉,有些茫然,她蹙了蹙眉,朝著異能來源看了過去。
徐簡。
他站在小徑的另一邊,他身上依舊穿著那件大將軍的軍綠色製服,衣服上還有泥,但依舊不損他的威嚴,如果忽略那些在他身邊漂浮的花瓣,他依舊可以說得上是莊正肅穆,挺立偉岸。
他真的活了。
真好。比夢還好。
可是,她墮魔了。
變成了這世間最邪惡肮髒的東西。
徐簡的手指動了動,天上的圖案開始變了形狀。
秦紅客抬頭看,這次不是圖案,是幾個字——我是狗。
秦紅客看著那幾個歪歪扭扭卻鋪滿了上空的幾個大字,眼中淚意更重了。
她嘴角憋憋屈屈地壓著,要哭不哭的模樣。
“老婆。”
徐簡靠近了她,高大的身軀投下一片陰影,把她籠罩其中。
他聲音低低的:“我錯了。”
秦紅客轉頭看著他,眼圈紅透:“根本沒有白鋼安全罩。”
“……”
她開口,聲音沙啞,和以前的聲調完全不一樣。
徐簡聽得心中發緊。
他知道原因。
她已經成魔,身體沒毛病,隻會是心理問題。
人在情緒強烈波動,特別是悲痛過度時,會表現為功能性失聲症。有士兵在經曆戰友陣亡的殘酷戰場後下來會有這種表,不常見。
她聲音壓抑著委屈,往後退了兩步:“說好的三年。”
“……”
“你又騙我。”她聲音原本壓得很低,尾音微顫,說到傷心處,低下了頭,抓住徐簡袖子,聲音尖銳:“你怎麼老是騙我!”
徐簡俯身看她:“對不起寶貝。”
“我不該騙你。我是狗。”
“……徐簡。”秦紅客看著他靠近,眼眶慢慢紅了:“我墮魔了。”
徐簡伸手一下子抱住了她,把她整個抱進懷裏。
他緊緊地抱著她道:“我知道的。”
“不難過,你就算是魔,也是天底下最漂亮的魔。”
“你本來就是勉強愛我,我墮魔了,你會不會不要我?”
“勉強愛你?”徐簡的臉色變得難看:“這話誰他媽跟你說的?”
“可是你拋下我。你騙我——根本沒有白鋼安全罩。”她躲在徐簡懷裏,緊緊抓著他的衣角,哭腔越來越重。
看著她明明要哭卻憋住眼淚,努力地一字一句地表達,徐簡感覺自己心疼得都快無法呼吸了。
他把她抱離地麵,整個人攬進懷裏。
“我不是想拋下你。我怎麼可能想拋下你?”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角,壓抑住自己心中的疼痛,慢慢輕聲解釋:“讓你去生物科技部,是因為他們的地方最安全,每年的防禦設備安全評級他們部門年年評優。我當時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阻止大巫師,但無論成功還是失敗,我都希望你是安全的。我不想你受到一點傷害。”
那些花瓣五顏六色,那笑臉卻簡單大方,是個大圓臉,看了讓人想笑。那被她魔氣汙染的花兒也在其中,但是天上那麼多花兒,早已經找不見它在哪兒了。
秦紅客看著那笑臉,有些茫然,她蹙了蹙眉,朝著異能來源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