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真的是親爹嗎?眼看著自家閨女被欺負,卻反過來責怪自家閨女。
秀娘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攤上這樣的極品家庭。
好在她穿過來的家庭比較正常,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也沒有極品親戚,否則她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她歎了口氣,說:“母老虎肯定還在氣頭上,要不你今晚留在我這裏吧?能避一時是一時。”
秀娘卻搖了搖頭:“不行,要是我今晚不服侍她,回去肯定會被打得更慘。陸妹子,多謝你今天來救我,可這是我的命啊……”
當晚,秀娘堅決不肯留在陸家,擦好藥後,就心驚膽戰的回了婆家。
沒想到剛進門,頭發就被母老虎一把拽住了。
接著就聽到一句妖聲怪氣的話:“在那小娘們家住得好啊?我花錢娶的是活菩薩,得叫我供起來!我叫你去過去!滾去!”
話音剛落,秀娘又被摔倒地上。
“啊——”
她叫了一聲,拚命護住自己的頭發,但沒什麼用。
母老虎扯著她的頭發,把她往豬圈裏拖。
“今晚你就給我睡在這裏,要是敢回屋子,我就打死你!”說完她就氣衝衝的走了。
豬圈裏又臭又髒,秀娘倒在地上,這一摔,剛上好藥的地方又疼個不停。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秀娘爬到幹的地方躺下,三四條豬以為是給它們喂食來了,“哼哧哼哧”的拱上前來。
秀娘摸著豬兒,鼻子一酸,淚水不停地淌了下來……
翌日,公雞才剛剛打鳴,母老虎就起來了。
走到豬圈外,她見秀娘還睡著,跨進去就是一腳,腳尖踹在秀娘的背上,聽到一聲慘叫。
她冷笑兩聲:“還沒睡醒啊,我來服侍你了?!你還真當自己是菩薩啦?得讓我孝敬起來是不是?”
秀娘一下驚醒過來,聽到母老虎的聲音,心裏是又怕又恨:“娘……”
“滾進來。”母老虎一扭屁股,走回屋子。
秀娘隻能咬緊牙關,忍著痛往屋裏走去。
母老虎往椅子上一坐,翹著二郎腿,拿起水煙袋抽了幾口,然後把煙霧吐在秀娘臉上:“打了你,心裏恨不恨?”
秀娘麵上沒吱聲。
母老虎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嘴一歪:“量你也不敢說!”
接著她又冷笑一下:“叫你跟我作對……”
秀娘偷偷抬頭,看到母老虎鐵青的肥臉上,眼斜著,黃牙咬著,簡直比地獄裏的惡魔還要恐怖。
她恐懼萬分,渾身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
……
陸鈺之沒有在洗衣裳的那條小溪見到秀娘的身影,為此她還去母老虎家找過,但每次大門都鎖得緊緊的,裏麵悄無聲息。
直到三天後,陸鈺之才重新見到了秀娘。
隻是她的嘴角有一道深紅色的口子,左半邊臉還有輕微的瘀血。
洗衣服的時候,她也沒有卷起衣袖,任憑髒水濺到袖子上,動作也是輕輕地拍著,好像使不上力氣。
陸鈺之走到秀娘身邊,抓起她的手。
秀娘痛地“嘶”了一聲,手也不由自主地縮了縮。
陸鈺之不肯鬆手,反而卷起了她的衣袖,隻見她手臂上是一道又一道的淤青,赫然醒目。
這種人真的是親爹嗎?眼看著自家閨女被欺負,卻反過來責怪自家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