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中修士皆是來自於下界各門各派,他們不是神靈,但都是先祖或者祖師在天界為神靈的。
當此之時,金象締突然發現帳中氣息有些詭異,彼此眼神交流,卻不說話。
“怎麼?諸位難道有意見。”蠍尾將軍寒聲說道:“是也想隨著那些妖魔一起造反嗎?”他的聲音非常嚴厲,殺氣騰騰,頭頂虛空黑焰翻騰,一隻漆黑的蠍子從那虛無之中探出身來,無盡的凶煞之氣彌漫在虛空。
金象締心中一緊,這蠍尾將軍能夠在天河之中為一方大將,以自身之名為一軍之名,其修為果然高深強大。
他低下頭,剛才看那虛空之中探出來的黑色巨蠍雙眼之時,仿佛是被一頭絕世凶物給盯上了一般。
“屬下不敢。”
有一人帶頭,帳中諸人一個個都大聲道:“屬下謹遵法令。”隨之一個個上前領取一塊軍令。
金象締同樣上前,接過一塊銀色的天兵軍令,轉身又退回原處。
“都跟我來。”說話的是吳天師。
金象締早就看到了這個吳天師,軍中有四位天師,可是此時卻隻有這一位在這裏,另外的三位都不見人影。
吳天師走出營帳,帶著諸位領了天兵軍令之人朝著那天兵神碑下走去。
看著一群屬下朝著神碑走去,帳前立著的蠍尾將軍眼睛眯著,不知道在深思些什麼。
“烈叔,這些人一個個都仗著師門、先祖不聽調令,要不要把他們都逐出軍去。”陪著蠍尾將軍站在營帳前的兩位年輕護衛中的一個說道。
“嗬嗬,不必如此,他們的師門先祖在天庭之中根深蒂固,就是離開了又如何,再來的一批人也是他們的人。他們要做什麼,我們不要管,我們做好自己的份內之事便可。你們也千萬不要參與其中,尤其是不要和上清一脈的人參合在一起。”蠍尾將軍說道。
“是,烈叔。”兩個年輕護衛應著。
蠍尾將軍卻知道今日之事絕不簡單,千年前的封神一戰,這天庭之中那些被封的神靈可是個個不服,隻是被封神榜禁製著,無法脫離,無可奈何。而今諸聖隱退不顯跡於世間,那些大能也都消失了,看似平和的三界,實則是暗流洶湧。
他是封神之後方才崛起之妖,在下界揚名,受天庭招安,入了這天河為一位將軍,雖有妖神修為,但也不願意得罪他們的師門。
“今日之事,究竟為哪般?”蠍尾將軍心中想著。
金象締的耳中依然聽著那陣陣的鼓聲,隱隱之間還聽到遠方的虛空之中有法術爆裂的聲音傳來,殺氣妖氣從遠方透過來,一陣陣,讓人心悸。
而這巨大如撐著一片蒼穹的天兵神碑上的金光在鼓聲之中一陣陣地翻湧,每一個翻湧之中仿佛都能夠看到一列列的天兵,他們身著金甲,手持兵刃,雙眼冰冷地屹立在那裏,殺氣騰騰。
原本沉凝肅穆的天兵神碑此時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人心悸,金象締竟是有些心驚肉跳。
吳天師來到碑下,掃視著眾人說道:“妖魔作亂,爾等皆為天河守護者,職守天河,現我命爾等領兵出戰,不得有誤。羅意聽令,你速帶一萬天兵,前往第七河段職守,不得有誤。”
“是。”
一位修士上前,手中天兵軍令高高舉起,一片金光自那軍令上湧生,與神碑上的金光相連。吳天師又揮動拂塵,念動法咒,隨之一列列的天兵自神碑之上走出,個個沉凝肅穆,或是持刀或是持槍,有些則是背著弓箭,殺氣騰騰。
他們排著隊列跟著那羅意朝外而去,所過之處虛空震動,雖無聲,但是在眾修士的眼中這種虛空震顫卻顯得更加地可怕。
“餘庭修,你領一萬天兵,前往第四河段預防妖魔從那裏出現。”
“趙真……”
“通雲……”
一個個的人領了天兵前往天河邊上鎮守,最後才是叫到金象締。
“你領一萬天兵,速速前往天辰軍交戰處增援,如有延誤,定斬不饒。”吳天師大聲地說道。
金象締一愣,他們一個個都是去一個個地方鎮守,就自己一個是去增援戰場,而且說是有延誤定斬不饒。
他的語氣是完全不同的,從吳天師的眼中,他感受到了一絲殺氣。
“怎麼,你不接令嗎?”金象締一時之間沒有回答,吳天師已經冷聲地問道。
“屬下接令。”金象締連忙應道,隨之他通過那天兵法令召出一萬天兵。
隻見一排排一列列的天兵從那神碑上翻湧的金光裏走出來,金象締帶著便朝營外而去,身後天兵肅穆威嚴,殺氣騰騰。他們與他的天兵軍令相連,這一刻他感受到那軍令上的強大氣息。
金象締走地很快,每一步之下,腳下靈光湧動之間便到了極遠之處,出了蠍尾營,然後一路朝著那天辰軍的方向而去,遠遠地看著那方向,血光漫天,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