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象締來到那一處戰場之時,隻見那裏天河之中竟是有一座巨大的血色漩渦在那裏,無數血人從其中鑽出,那些血人身上滿是鱗甲,長相怪異,有些有尾,有些背脊上有毛,有些則是一身黑煙,有些則是俊美無比,或者有碧眼、血眼。
其中更是有一個絕美的血衣女子站在高處,冷冷地看著戰場。她的腳下血光翻騰,血衣在風中飄揚,背後虛空之中一片血光,血光隱約可以看出有一條血河在翻騰。
而那些天兵竟是抵擋不住,節節敗退。金象締不知道是不是其他增援的人沒有來,還是怎麼地,反正沒有看到其他的人,隻看到天兵,隻是光有天兵,沒有修士。那些天兵在其中一些強大的妖魔手下化為一片片神光散去。
他一揮手,手一指,身後一萬天兵便衝了上去。
天兵從天空之中衝下去,他自己則是站立虛空不動,因為那一個血衣女子正冷冷地盯著他,金象締看到了她眼中的冷漠。
高空之中,可以看到這一片河段之中,一個個血色妖魔絡繹不絕地從那個巨大的血色漩渦中鑽出來。
金象締知道,即使是自己下去,也可能被那裏麵的強大妖魔給殺了,因為他看到其中有一個俊秀無比的男子極為可怕,他手上一柄血色的劍所過之處,那些天兵成片的化為神光散去。
還有個枯幹的老人,他一身灰袍,手中托著一個黑色的頭大的晶珠,嘴裏不斷地念動著法咒,隻見那些天兵竟是不受控製般地向他手中的晶珠投去。
又有一人小女孩子,竟是抓著天兵就往嘴裏吃,那些天兵在入她嘴之時還會掙紮,卻根本就逃不了。
金象締知道,自己在他們這四個人手上絕對討不了好。
“金兄弟,金兄弟……”
回頭,金象締發現竟是巴四在不遠處喊自己,他一襲紫黑色的法袍,法袍上麵有著一條條的蛇紋,此時正不斷地招手喊自己過去。
“金兄弟,你在這裏做什麼,難道還想上去降妖除魔啊。”巴四壓著聲音喊道。
金象締自然是一步來到巴四的身邊,說道:“那,難道就在這裏看著?”
“那當然也不行,找個地方躲起來看啊,你沒看到在這裏戰鬥的都是天兵嗎,別的人都不在呢,就你還傻乎乎地想衝上去呢,快跟我來。”巴四說著拉著金象締就走。
“這其他的人都去哪裏了。”
“哎,你還是別問了,跟我來吧。”
巴四帶著金象締來到一個地方,突然眼前一模糊,景象一變,眼中已經多了許多人。
這裏竟是一座法陣,而本應該在那裏抵擋妖魔的人都在這裏看著。
金象締有些茫然,他做為一隻蛇妖,在深山之中開靈,在山村之中學字,雖幾經生死,又在方寸山學法,最終在這天河邊上練法,但是對於人世間很多複雜的事,他依然弄不明白。
“大家都在這裏,你也在這裏看著,我不喊你進來,你估計已經傻乎乎地衝上去了吧。”巴四說道。
其實即使巴四不來,金象締也不會衝上去的,不過他心中對於巴四能夠拉自己來這裏還是很感激地。
“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大家都在這裏。”金象締問道。
巴四看了看其他的人,似乎有些為難地說道:“這事你還是少知道的好,你不是我們的人,我去拉你過來,還被說了的,你隻管在這裏看著。”
“真要感謝你了。”金象締說道。
“謝什麼謝啊,你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讓你去送死啊,你知不知道那四個是什麼來頭啊?”巴四指著那正在殺戮著天兵的四個妖魔問道。
金象締搖頭。
“他們是修羅一族的四個大修羅,即使是各營主將都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巴四說道。
金象締暗暗心驚,很多事他都不知道,在萬法閣之中抄錄的書都是法術書,而關於這三界的秘辛,他還是根本就不知道。
“那,難道就沒有人來管嗎,任由他們這樣嗎?”金象締問道。
“當然有人來管,不過不應該是我們管。”
“那應該誰管?”
“誰的天界,就誰管。”
這天界當然是天帝的天界,但是,不怕天帝懲治嗎?他將這個疑問問了出來。巴四竟是不屑地笑了笑,說道:“有什麼,大不了不在這裏,到下界去。”
金象締第一次感覺,原來很多事並不像是自己想的那樣。
他站在那裏一時沒有說話,旁邊的巴四忍不住道:“這一次,天河水軍元帥估計要換人了。”
“對啊,元帥呢?”金象締道。
這麼久,這天河的水軍統領天蓬元帥居然還不見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