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象締再一次的打量著對方,道:“我雖是妖,但也聽說過姬家是天下間的王姓,我這小小蛇妖居然引得姬家公子注意,榮幸。”
他舉起一杯酒,說著這樣客氣的話,卻沒有半點熱絡的感覺。
姬熾卻隻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轉而對雲台公子說道:“你交友天下,據說與那天河水軍元帥也有交情,可知他現在在哪裏?”
“他是你們玉帝的人,打入凡間重新投胎都會被人暗算而入了畜生道,那麼多的人想要找他都沒有找到,我又有什麼本事能夠知道。”雲台公子說道。
“有大神通之人為他掩了天機,原本我以為你會知道的。”姬熾說道。
“你都說了有大神通之人為他掩了天機,我又如何能知道,我聽說,他是上清道祖親傳弟子玄都大、法師的記名弟子,不知真假?”雲台公子說道。
“你常常往來於天地人三界,也在天河水軍的元帥府裏也喝過不少的酒,怎麼沒有問過?”姬熾問道。
“嗬嗬,當然問過,隻是你別看那廝看似粗豪,可嘴緊的很,可惜卻被一個羅刹魔女給迷住。”雲台公子說道。
姬熾沒有說什麼,雲台公子有他的門路,但是他再交友滿天下,有些事他肯定不知道,而姬熾卻能夠知道。
“姬兄,這一次請你下來,有一事相求。”雲台公子說道。
“哦,這世上居然還能有事難到你,實在是難得。”
“能夠難到我的事多的很,比如靈山,我不能進,方寸山找不到,閻羅殿不敢去,多的很。”
“你還少說一件,蓬萊你也不敢去,昆侖更是敬而遠之。”姬熾笑眯眯的說道。
一般人可不敢說這一句話,蓬萊島,當年雲台公子去過那裏,差一點與其中的一位女仙結為道侶,隻是最後不知道怎麼逃了婚,一直不敢再回去,隻要聽說蓬萊島的人出現,他就會立即離開,而昆侖則是祖宗留下來的恩怨。
“你姬熾門弟高大,天下可去,我這孤魂野鬼的,當然諸多禁忌了。”雲台公子說道。
姬熾笑了笑,問道:“我們相交多年,雖說不上生死之交,但也非泛泛,有什麼事,盡管說就是了。”
雲台公子也沒有再客氣,伸手指了指在那裏吃靈果吃的歡樂的青衣說道:“那位姑娘的一縷神魄被拘在了地牢之中。”
姬熾原本端著酒要喝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他朝那個青衣女子看去,眼中有星光泛起,他心中已經起了紫微鬥數,可是看向青衣的過去未來卻是一片朦朧,深入的去看,就像是看到了兩片懸崖,竟像是被人生生的斬去了過去未來。
他知道,這是有大神能之人掩去了這個青衣女子的來曆。
他眼睛星光靈華散去,一口喝下杯中仙釀,他可以肯定,這個青衣女子的來曆絕不簡單。
他有點明白自己下界的那一刹那心靈之間的觸動是怎麼回事了,不光是這條金蛇可能牽扯進了當今天下之事中,就連他旁邊的那位青衣女子也是其中的人物。
他心中不由的想雲台公子是否看出來呢,如果看出來了,那他又在其扮演著什麼角色?
他是姬家之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當今天地之間的暗流洶湧,道祖與那些金仙神秘消失,天界之中闡截兩教的暗鬥,又都為了擺脫封神榜與天帝之間有著深深的矛盾。
靈山佛門的擴張,幽冥地界十殿閻羅各懷心思,無邊幽冥混亂無比,域外生靈蠢蠢欲動。
這一切,都不是看起來那麼的平靜,姬家更是嚴令所有的人不得參與到任何的爭端之中去。
“那地牢看守正是姬家之人,憑熾兄你在天界北鬥星殿之中任職的地位,相必要進那裏很容易吧。”雲台公子說道。
“嗬嗬。”姬熾將酒杯放下,道:“要進去自然是容易,但是要做點什麼可就不容易了,雲台兄這是要將我往斬仙台上推啊!”
他說到最後雖然聽上去還像是開玩笑,但是語氣之中生硬卻如刀劍一樣,若是有人不知所以,必定要被一劍紮個通透。
雲台公子又豈會聽不出來,他依然笑著。
ps:感謝仙王哥哥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