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說的是中文,向天歌害怕司徒錦聽不懂,也害怕他會因為覺得老杜煩人而臨時做出什麼決定。
還來不及往前奔,司徒錦已經用中文回道:“好的。”
等到熱乎乎的小米粥上桌,再配上老杜自調的幾個涼菜,以及上午就做好的蔥油餅,向天歌的表情簡直不能僅僅用憂愁來形容。
老杜熱情地招呼著司徒錦,一會兒幫他夾菜,一會兒幫他盛粥,向天歌都快崩潰死了,一個意大利華人,怎麼會懂得吃這些東西?
“過去我外婆還在世的時候,時不時就會給我做些家鄉的食物,她說不管什麼地方的小米,都沒有家鄉的好吃,尤其是剛剛烹煮好的小米,表麵那層濃濃的米油,她說那是最滋養人的東西。我今天吃得很飽,也很開心,謝謝招待。”
簡直流利到家的中文。
向天歌剛剛喝了一口小米粥,碗和筷子都還拿在手裏,已經轉頭看著坐在對麵,西裝革履又動作優雅的男人,熟練地使用完中國餐具以後,將它們放下,並對主人表示感謝。
老杜笑嗬嗬地讓司徒錦常來,又說除了這些吃的以外,他還會做麻食,以及餄烙。
司徒錦禮貌地表示感謝,然後才從雜誌社裏出來。
向天歌獨自一人前去送他,還沒走到馬路邊時已經有些絕望。
因為正在修路,最近的公交站被撤了,前麵又已封路,司徒錦和他的司機是繞了很大一圈才將車子開過來以後,停在馬路邊的。
司機遠遠看見司徒錦過來,立刻從駕駛室裏走出,到後座的車門前把門打開。
上車以前司徒錦回頭,“你不是喜歡抓住一切時機跟我說話,怎麼現有機會卻不說了?”
這句話是中文。
“你明明聽得懂中文,為什麼在秀場的時候,還要假裝聽不懂?”
“我隻認識六百多個漢字,你說的很多專業術語,我確實是聽不太懂。但是,老杜做的蔥油餅是真的好吃,為了表示禮貌和感謝,我覺得我應該同他說中文。”
“你其實可以不必大老遠地過來,你也看到了,這樣的窮鄉僻壤不適合你這樣的人來。”向天歌已經喪氣到了極點。
“唔……這裏環境清幽。”
“我明白《真愛》和《Mamour》的差距在哪裏,以前還在《Mamour》的時候,我經常會覺得壓人一頭,現在到了《真愛》……剛才的環境你也看到了,我們的人員和條件都有限,所以十分需要像Giovanna-Le這樣的大牌,幫我們重新定位,並在行業內一炮打響。”
“我不覺得你們的環境有什麼問題,在國外的很多公司,從老板到員工也就幾個人,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生產好的創意以及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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