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忙到晚上。總算所有學員都決定了前路。正如棕藍事前料中的，真正選擇離開的學員並不多，隻有三百多人。事後問了紅魚，這些決然離開的人基本上都是之前的一等和二等學員，而且絕大多數都是年長學員。
想來他們經過多年的奮鬥爭取，終於在學員間裏爬到頂端，眼看很快就可以出廠，按照既定目標擁有自己的月龍，實在無法接受一直以來的努力變得毫無意義。他們也有自己的驕傲和夢想，不肯讓輝煌的過去輕易被抹殺，更不肯跟以前看不上的三等學員淪落到同一個境遇。
紅魚還有些不忍，低聲問棕藍，是否要再去努力挽留勸慰他們。棕藍說：“不必了，人各有誌。更何況，看綠玉湖的情形，瘟疫應該就快要過去了。很難說他們留在我們這裏還是去到月龍那裏，哪樣活得更長。”
他始終都有憂慮，凍土帶上的人類群居地，因為技術的快速進步，玻璃溫室麵積越來越大，在土地上慢慢連成一片。隻要月龍來到這裏，就會輕易發現這裏竟聚集了如此多的人類。
他們或許並不會把人類這點微末的科技放在眼裏，卻會在瘟疫過後，人類緊缺的情況下，發現這裏是一個天然的人類補充場。如果那樣的話，他又該如何保全這些全心信奉他的人？
他想了想，叫來了卷卷：“卷卷，之前綠玉湖的灌溉水道，你當時記下了嗎？”
他們之前在綠玉湖滯留良久，卷卷早就跟保護區人一起仔細研究過月龍幫助人類建立的灌溉係統，月龍的做法很精巧，他們遵守月龍不能用科技幹預保護區人類生活的規則，沒有使用任何動力或者科技，隻是利用地勢挖溝鋪設管道，讓管道具有一定的傾斜度。管道的布置也很考究，水會在管道中順暢流經各處，不會停滯其中。所以，隻需在各個節點處造井，在井口處用很少的人工就可以灌溉一大片田地。不用像傳統人類一樣，必須來回往返取水澆地。
棕藍說：“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古書裏跟農田灌溉有關的記載，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最好把這種技術也引入進來，萬一……”他沒繼續說。免得其他人擔憂。他在想，萬一月龍真的發現了他們，他們可以躲入地底，但是地底存糧有限，如果玻璃房裏的農田可以在大量削減人工的情況下保持穩定產出，會有很大幫助。
卷卷說她當時在綠玉湖雖然有不懂之處，但是都已經精確按照實物實景詳細繪圖記錄下來。第二天就會叫人一起討論研究，馬上開始做。正準備出去，肉肉進來棕藍的住處找她，看到她，鬆了一口氣說：“原來你在這裏啊，我到處找你。”
卷卷橫他一眼：“我又跑不掉，你直接在家裏等我就好，到處找我做什麼。”
棕藍偏頭看他們倆，笑著問：“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從早上忙到晚上。總算所有學員都決定了前路。正如棕藍事前料中的，真正選擇離開的學員並不多，隻有三百多人。事後問了紅魚，這些決然離開的人基本上都是之前的一等和二等學員，而且絕大多數都是年長學員。
想來他們經過多年的奮鬥爭取，終於在學員間裏爬到頂端，眼看很快就可以出廠，按照既定目標擁有自己的月龍，實在無法接受一直以來的努力變得毫無意義。他們也有自己的驕傲和夢想，不肯讓輝煌的過去輕易被抹殺，更不肯跟以前看不上的三等學員淪落到同一個境遇。
紅魚還有些不忍，低聲問棕藍，是否要再去努力挽留勸慰他們。棕藍說：“不必了，人各有誌。更何況，看綠玉湖的情形，瘟疫應該就快要過去了。很難說他們留在我們這裏還是去到月龍那裏，哪樣活得更長。”
他始終都有憂慮，凍土帶上的人類群居地，因為技術的快速進步，玻璃溫室麵積越來越大，在土地上慢慢連成一片。隻要月龍來到這裏，就會輕易發現這裏竟聚集了如此多的人類。
他們或許並不會把人類這點微末的科技放在眼裏，卻會在瘟疫過後，人類緊缺的情況下，發現這裏是一個天然的人類補充場。如果那樣的話，他又該如何保全這些全心信奉他的人？
他想了想，叫來了卷卷：“卷卷，之前綠玉湖的灌溉水道，你當時記下了嗎？”
他們之前在綠玉湖滯留良久，卷卷早就跟保護區人一起仔細研究過月龍幫助人類建立的灌溉係統，月龍的做法很精巧，他們遵守月龍不能用科技幹預保護區人類生活的規則，沒有使用任何動力或者科技，隻是利用地勢挖溝鋪設管道，讓管道具有一定的傾斜度。管道的布置也很考究，水會在管道中順暢流經各處，不會停滯其中。所以，隻需在各個節點處造井，在井口處用很少的人工就可以灌溉一大片田地。不用像傳統人類一樣，必須來回往返取水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