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茜順著他的目光,也注意到了這人,不禁低聲叫起來:“局長……這個人我覺得——”
張一昂噓了一聲,點點頭,不動聲色地做個手勢,招來王瑞軍,暗暗指向那人:“此人神色極其可疑,你找人側麵調查一下,查清他的身份,記住,先不要打草驚蛇!”
“呃……他呀,不用查了吧,他是主法醫老陳,本來在休假被臨時喊過來的,等著把屍體拖回去解剖。”
“原來是法醫。”張一昂點點頭,突然轉頭怒斥,“那還不趕緊把屍體拖回去,還在等什麼!是不是要等到過完頭七再屍檢啊!”
“好,我馬上去叫!”王瑞軍果斷應答,急忙向陳法醫奔去,嘴裏嘀咕著,“剛才明明是你說現場一切誰都不許動,等你過來,現在又怪我?”
陳法醫前去處理屍體,走路一瘸一拐,張一昂又皺起了眉,這是個殘疾人?不能吧?三江口刑偵力量得有多薄弱?法醫好歹也是警察,平常搬屍體也是個體力活,怎麼找個瘸子就應付過去了?
王瑞軍看出他的疑惑,湊過來解釋:“陳法醫是腰椎間盤突出,不是殘疾人。”
張一昂點點頭,心裏還是感慨,三江口刑警隊這麼湊合,想來以後辦案注定是很艱辛的了。
張一昂回到公安局,站在單位的布告欄前,盯著上麵的照片,這些是刑警大隊內大部分可公開身份的警察的職業照,第一張就是葉劍。
照片上的他,年約四十,濃眉大眼,臉型短而寬,一臉橫肉,不苟言笑。坦白說,這副尊榮放古代落草為寇也一定是當大哥的料。
“局長,你怎麼事先知道葉劍會出事的?”李茜臉上寫滿了好奇。
張一昂哪曉得自己會一語成讖,此刻也隻好胡亂應付著:“也不能說事先知道吧,大概是多年幹刑警的職業本能。”
“刑警的職業本能。”李茜慢慢念叨著,投過來的眼神更顯崇拜,“那你覺得會是誰殺了他?”
“這還需要慢慢調查。”
“會不會是周榮幹的?”
“周榮嘛……”張一昂思索了片刻,搖搖頭,“不至於,葉劍是刑大隊長,殺了他可是特重大命案,警方一定會全力偵破,我很難想象周榮膽子大到這種地步,何況據說他和葉劍關係一向很好。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葉劍的死跟我的到來很有關係!”
“為什麼這麼說?”
“我來三江口後,除了第一天跟他聊過幾句,第二天開始他就請病假,直到現在。我打聽過,他身體一向很好,之前基本不會請假。我來他請假,隨後他被殺,這其中必有關聯!你看著吧,很快就會有相應的線索冒出來。”
“局長,有線索了!”正是說什麼來什麼,說話間,王瑞軍飛奔過來,到了跟前,卻又停下不語,微胖的臉上寫滿了扭捏。
張一昂盯了他幾秒,問:“什麼線索?”
王瑞軍遲疑了片刻,吞吞吐吐道:“現場調查發現,葉劍臨死前在一塊石頭上寫了幾個字,看著……看著像一個人的名字。”
李茜順著他的目光,也注意到了這人,不禁低聲叫起來:“局長……這個人我覺得——”
張一昂噓了一聲,點點頭,不動聲色地做個手勢,招來王瑞軍,暗暗指向那人:“此人神色極其可疑,你找人側麵調查一下,查清他的身份,記住,先不要打草驚蛇!”
“呃……他呀,不用查了吧,他是主法醫老陳,本來在休假被臨時喊過來的,等著把屍體拖回去解剖。”
“原來是法醫。”張一昂點點頭,突然轉頭怒斥,“那還不趕緊把屍體拖回去,還在等什麼!是不是要等到過完頭七再屍檢啊!”
“好,我馬上去叫!”王瑞軍果斷應答,急忙向陳法醫奔去,嘴裏嘀咕著,“剛才明明是你說現場一切誰都不許動,等你過來,現在又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