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公主前腳剛走,二皇子光煥就來了。
光熙有些意外,沒想到光煥那日說的登門拜訪,可不隻是說說而已。
“光熙,你這宮裏可真是別具一格雅興十足呀。”光煥四處打量一番,說道。
“皇兄過獎了,我不過是喜歡竹子,便多種了幾株罷了。”光熙說道。
“你的那個侍女呢?”光煥問道。
“皇兄倒還關心起我身邊的人了。”光熙笑著說道。
說話間穆簫簫走了進來,行了禮,在一旁站定。
見穆簫簫臉色不太好,光熙猜想安平大概對穆簫簫說了什麼,便不想讓她再應付這種場麵。
“簫簫,你去尚衣局把給我新做衣服取回來。”光熙說道。
“是。”穆簫簫應道,向門外走去。
光煥趕忙攔在她的前頭,挑眉說道:“這種小事讓別的下人去做就好了,你留下。”
“皇兄這是做什麼?”光熙笑道,把穆簫簫拉到身後。
“連下人都這樣護著,光熙果真體貼。”光煥說道,眼睛盯著光熙拉著穆簫簫胳膊的手。
“皇兄今天來到底所為何事?”光熙問道。
“光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要出淤泥而不染那是不可能的。你要明白,你不可能一直置身事外,保持中立反而兩邊都不討好。”光煥緩緩說道。
光熙笑了笑,說道:“皇兄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懂。”
光煥冷笑一聲,說道:“裝糊塗可以,真糊塗可就糟糕了。擇良木而棲才是智者的選擇。”
光熙沒有說話,光煥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衝穆簫簫曖昧的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殿下……”穆簫簫見光煥走遠了,欲言又止道。
光熙輕歎一聲,“我並不想卷入這些是非之中。”
“奴婢明白,隻是身處這皇宮之中,又怎麼可能置身事外呢?”穆簫簫說道。
“我不擅長這些,也沒有想分得一杯羹,隻想守住我應得的,僅此而已。這個要求很奢侈嗎?”光熙問道,眼神恍然。
穆簫簫知道他想要認同,可是她還是說道:“身處這個位置,這個要求確實是奢侈的。”
光熙的眼底泛起波瀾,緩緩說道:“你知道嗎,我生來沒有母親,雖養在皇後身邊可到底不是親生的,所以我從小就不爭,隻牢牢守住我應得的東西。可是小時候他們會搶我的東西,長大了也還是這樣。”
“隻是忍讓退卻,換來的不一定是安寧。”穆簫簫說道。
“是呀,讓我再想想吧。”光熙說道,看著穆簫簫,問道:“你會一直留在我身邊嗎?”
“會。”穆簫簫應道,眼神很真誠。
光熙笑了笑,沉鬱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輕鬆。
……
……
梁洛在梁府一宅就是十天半個月,整日躺在床上,潦倒度日。
梁太傅和梁夫人使勁渾身解數,可梁洛還是那個樣子,沒有一點好轉。
大夫說他這是心病,還得心藥來醫。可是若這心藥是那宮女,這病寧可不醫。
安平對梁洛又想又氣,好幾次計劃偷跑出宮都實踐失敗,實在沒法子了,隻好硬著頭皮去求太子。
沒想到的是,太子居然沒有像以前一樣對安平教育一番,反而很痛快的答應了,還讓安平給他帶去名貴的補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