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聽說皇上昨夜在儷妃娘娘宮裏。”隱心剛得了消息,便麻溜的稟告給南靜秋。
“知道了。”南靜秋正喝著茶,手稍稍停頓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抿了一口,才將手中的茶碗輕輕放下。
“皇上有日子沒來昭陽殿了。”隱心嘟囔了一句,這話鑽進南靜秋耳朵裏,竟然如此刺耳。
“你出去吧。”南靜秋陰著臉說道,心裏實在煩躁。隱心倒也識趣,幫南靜秋續了一杯茶,悄悄的退了出去。
住慣了溫潤的南方,眼瞅著天氣越來越冷,呼嘯的北風像刀子一樣割進骨頭裏,雖是初冬時節,南靜秋已經無法忍受了。可是皇上還沒有給宮裏撥置辦碳火的銀兩,南靜秋隻好多添了幾件衣裳,依舊手腳冰涼。
但是南靜秋並不打算向光煥開口提這件事,她要他自己想起來,但是她卻不知道光煥全然忘記了她是一朵開在南方的花,禁不起北風的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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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像是換了個人,以前的她最不喜歡的就是豔紅的衣裳,現在卻最偏愛這種顏色。衣裳的顏色愈是濃烈,愈是襯的麵色寡淡,於是便要抹更濃的胭脂,畫更紅的嘴唇。於是那個清水芙蓉的安平變成了濃妝豔抹的安平,像是風裏的一朵玫瑰,美則美矣,搖搖欲墜。
當一個女人由清純變得嫵媚,那麼她就是要放大招了,事實證明,這句話說得多麼正確。
安平沒想到這麼快就等到了機會,次日便帶了王皇後生前賞賜的那件貂絨披帛去昭陽殿探望南靜秋。
看到安平來,南靜秋很是喜歡的,何況這件貂絨披帛來的正是時候,南靜秋不由得對安平又多了幾分好意。
“皇後娘娘近來可好?”安平笑著問道。
南靜秋略微遲疑,點了點頭。
“我聽說皇上近日沒來娘娘宮裏?”不等南靜秋開口,安平又說道:“皇上定然是政務繁忙,不然怎麼會不來呢。”
南靜秋有些尷尬,一笑帶過。
“皇後娘娘是牡丹,自然不屑與芍藥比較,但是不得不提防某些不自量力的人,若是有用得著安平的地方,娘娘盡管吩咐便是。時候不早了,安平就不打擾了。”
安平意味深長的看了南靜秋一眼,起身離開,她想南靜秋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南靜秋確實明白了,不僅明白了,而且心裏也有了初步的打算,後宮的某些戲碼終於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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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程軒的問題,唐宛如回答的滴水不漏,成功塑造了光熙貪戀女色的形象。這讓程軒十分高興,以為自己抓住了光熙的把柄,要唐宛如繼續魅惑他,早起讓光熙成為自己的盟友。
唐宛如也很為難,一麵要應付程軒,一麵又要和光熙周旋。她自然是想抓住光熙這個靠山,但是依照目前對光熙的了解,難度極大。程軒的命令她也不敢違抗,隻好兩麵打圓場,走一步看一步。
光熙對迢南的一切都保持著高度警惕,尤其是這個和自己共處一室的唐宛如,簡直是程軒放在自己胸前的一把尖刀,隨時都有可能插進自己的心髒。
但是,光熙察覺到了唐宛如對自己的情愫,這對於他而言是極為有利的。雖然利用別人的感情是一件十分可恥的事情,但是非常時期就要采用非常手段,否則就會將自己置於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