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病？”我尋思著，這病怎麼看？做夢得病？聞所未聞。
“楊西席，我這病怎麼治？”伍展顏用大拇指戳著太陽穴。
“你以前有沒有被什麼東西嚇過？”我問。
“小時候掉進過井裏。”
“明白了，這病因在這裏，你是被嚇的，當然是惡鬼先找到的你。”我說。
伍展顏搖了搖頭，“不對，我掉進井裏一點也不害怕，我自己爬上來的，我覺得挺好玩的。”
“還有沒有被什麼嚇過？”
“還有一次掉進河裏，河很深，我自己憋著氣從河底爬上了岸。”
“也不害怕？”我問。
“害怕，我快被憋死了，回來後，頭開始暈，在床上睡了兩天。”
“那病因就在這了，閻王爺那出差錯了，你被惡鬼纏身了。”我說。
“惡鬼纏身？”伍展顏衝我點了點頭，“好，你幫我把惡鬼趕走？”
“好吧，那你就閉上眼睛，盤腿坐好。”我說。
伍展顏閉眼坐好。我盤腿坐在她對麵，
驅鬼得念咒語，念咒語我可不會，我尋思著，這念叨點什麼好呢？記得小時候，聽人念叨過一個咒語。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男女妖精要現形，那個，那個。”我後麵接不上詞了。
“楊西席，不對啊，”伍展顏睜開眼睛，“你念的這個是給小兒治尿床用的。”
我靠，這個她也知道，那念一個冷門的，她要是再知道，那就見鬼了，“伍大官人，你有所不知，我很久沒有幫人驅鬼了，先找找感覺，你閉上眼睛聽好了，這才是正宗的驅鬼咒語。”我快速的念道，“唧唧複唧唧！唧唧複唧腳！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唧唧複唧唧唧唧複唧唧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的結著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樣的顏色丁香一樣的芬芳丁香一樣的憂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唧唧複唧唧唧唧複唧唧！”
伍展顏睜開眼睛，“楊西席，我想睡了。”
我連擊兩掌，“這就對了，恭喜你，這惡鬼已經被驅走了，你每晚睡前和醒來後，我給你念這唧唧複唧唧的驅鬼咒語，三五日後，惡鬼必將遠離你，下次再念咒語，我給你額頭貼個符，效果更好。”
“是嗎，那太好了，以後我要和你天天同床共枕，天長地久了。”伍展顏拉著我的手，“走，我在前院給你騰了一間房，專用來給人看病。”
“你的意思，是看病要收銀子？”我問。
“當然要收銀子了，大病收五分銀子，小病收一分銀子。”
“什麼樣的是大病？”
“給女人接生孩子，這是大病，要多收銀子，對了，如果生的是女兒，那就要收一兩銀子，母豬難產這就是小病了，收一分銀子夠了。”伍展顏說。
伍展顏拉著我的手去了前院。
進了院子，看到肖懷春，肖茹玉，惠兒，還有薑管家都被鐵鏈拴在木樁上。
惠兒不停地咳嗽著，看來這肺病又複發了。
“哎呦，各位都在呀。”伍展顏說道。
“求你放了我們吧，大人不記小人過。”薑管家說道。
“放了你們？休想。”伍展顏說道。“方十六，你過來，從今兒起，先餓她們三天。”
“水給不給喝？”方十六問道。
“一滴水都不能給喝。”伍展顏說。“渴了讓她們喝自己的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