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章拿起血衣仔細看了看,”沒錯,這件沾染了血的衣裳是我的。”
“那你就承認與姚十九合謀殺了李醒婆?”寧采薇說道。
“不,這是姚十九偷我的衣衫。”趙紅章說道。
“偷你的?趙紅章,這血衣就是證據,你還在狡辯,憑這血衣就可以斷定,你殺了李醒婆。”寧采薇說。
林姆媽搖了搖頭,“這血衣要真是這個狗妖蠻偷主人的呢?”
“府長大人,我冤枉啊,這的確是姚十九偷我的衣服,這血衣不能成為證據,請大官人明察。”趙紅章說。
趙燕妮拍了一下桌子,“退堂!本管要商議一下,再做定奪。”
眾人退去。
趙燕妮在屋裏走來走去。
“府長大人,你看這趙紅章一再的狡辯。”寧采薇說道。“這血衣還不能作為證據?”
“奶奶的,我聽趙紅章逐條辯解,貌似還挺合理的。”趙燕妮停下腳步。
“哎,你是站哪一頭的?”我問。
“我,我當然站真理這一邊了。”趙燕妮說。
“大官人,真理是誰?”寧采薇說。
趙燕妮咯咯笑了,“真理不是誰,真理就是正義的意思,原來你們月闕國沒有宇宙真理呀!”
“聽不懂。”寧采薇說。
“別跑題了,琢磨一下這個案子怎麼能讓趙紅章認罪。”我說。
“楊小豪,這個案子會不會另有他人呢?”趙燕妮問。
“他人?你說李醒婆不是趙紅章和黃阿曼所殺?是另外有人?”我問。
“對,會不會有其他人?”趙燕妮說。
“不可能。”寧采薇搖了搖頭,“本案所有的疑點都指向趙紅章,何況還有血衣,還有李醒婆的字條。”
“殺豬刀上有指紋嗎?”我問。
“指紋被擦去了。”寧采薇說。
“李醒婆衣服上的血指紋有沒有趙紅章的,或者趙紅章的血衣上有她自己的指紋?”我說。
“血指紋都很模糊,不好鑒定。”趙燕妮歎息了一聲,“沒想到這古代審案這麼難,如果有我們那裏的血液檢驗設備,這案子很容易就破了。”
“不如嚴刑拷打趙紅章,她肯定會招的。”寧采薇說道。
“嚴刑逼供,屈打成招,這黃阿曼不就是個例子嗎?”趙燕妮說。
“如果這血衣也不能作為證據,那這案子難了?”寧采薇說,“血衣怎麼就不能作為證據,我不明白?”
“血衣當然是證據了,我想讓趙紅章心服口服。”趙燕妮說道。
“她分明在狡辯,你怎麼能聽她的。”寧采薇跺著腳。
“妹妹,你別急,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總會有辦法的。”趙燕妮說。
“我覺得這古代破案辦法不多。”我說。“對了,大官人,你故意逼供黃阿曼,讓她承認李醒婆是她殺的,是為了抓姚十九吧。”
“是啊,姚十九殺完人躲山上去了。”趙燕妮說,“找一個黃阿曼這個替罪羊是為了麻痹真正的凶手,寧采薇在李醒婆的鞋裏發現字條後,我們就盯上了趙紅章,就在今天趙紅章的生藥鋪開業時,寧采薇帶人在一樓抓了姚十九,然後帶回去審訊,他很快就招了。”
“沒想到你還會這一招,我還真是低估你的智商了。”我說。
“這樣吧,先把趙紅章押入死牢,明日再審。”趙燕妮說。
“我看不如先放了她,看她有什麼動靜?”我說。
“不能放她。”寧采薇說。
“我想想,我想想。”趙燕妮踱著步,“我看,以證據不足,先放了趙紅章。”
“她如果跑了呢?”寧采薇說。
“跑就證明她趙紅章就是凶手。”我說。
“然後再把她抓來,還是沒有證據呀!”寧采薇說道。
“先放了她再說。”趙燕妮攥著拳頭。“我還就不信了,我堂堂曆史係的高材生還都鬥不過這等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