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後,吉安來了鳳儀宮傳旨,手裏還捧著一件月白色的衣服“皇後娘娘萬安,皇上讓奴才過來傳話,請娘娘將這身衣服換上,皇上一會兒便親自過來接娘娘。”
陸紫清叫司梅將衣服接了過來,進了內殿換好,等穿好後,一旁的司梅奇道:“娘娘,看這衣服的樣式,不似宮中妃嬪的衣物,倒更像是民間的婦人打扮。”
陸紫清也低頭看了一遍,道:“叫蝶兒進來,重新為本宮梳頭,這衣服與本宮的頭飾實在不搭。”
司梅領命出去將蝶兒叫了進來,蝶兒雙手靈巧的為陸紫清重新梳了個民間的少婦發髻,又簡單的在上麵斜插了根白玉簪子,便再無半點兒裝飾。陸紫清對著鏡子照了照,滿意道:“不錯,與這衣物正相配。”
“皇後可收拾妥當了?”景瀾大步從外殿進來,見陸紫清一身白衣,身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配上那清清淡淡的氣質,倒真似一個清絕出塵的仙女,開口讚道:“清兒這身打扮,當真是美極,比起金飾,這根白玉簪子更配你。吉安,回頭告訴內務府一聲,日後進貢到宮中的美玉,都送到鳳儀宮來,由皇後先挑選留用。”
陸紫清行禮謝了恩,又看著景瀾的一身打扮“皇上這是想帶著臣妾出宮?”
景瀾今日穿的是一身玄色便衣,領口和袖口處用銀線繡著精致的祥雲紋路,倒是與陸紫清裙擺上的圖案如出一轍。
景瀾上前用手裏的玉骨扇挑起了陸紫清精巧的下巴“你猜對了,朕今日就是要帶你出宮去一個地方,在宮外,為了不暴漏身份,清兒可要記著,稱呼朕為夫君,小娘子,記住了麼?”
這說話的語氣,活像畫本子裏調戲良家婦女的風流富少,陸紫清耐不住他不正經的調戲,想要躲開,卻被景瀾伸手拉住了“清兒,快叫,朕等著聽呢。”
陸紫清無處可逃,無奈之下隻好低著頭甕聲甕氣的叫了聲‘夫君’。
“嗯?清兒說什麼?朕沒聽清楚。”景瀾故意逗弄她,彎身湊到她麵前,一副要細聽的樣子。
“……夫君。”
景瀾這回算是滿意了,看她羞的不敢抬頭,便不再鬧她,拉著陸紫清向外走去“朕已經吩咐過了,今日出宮,對外就說朕宿在了鳳儀宮,吉安和司梅她們都不必跟著,身邊隻有侍衛暗中隨從,朕帶著你騎馬過去。”
兩人來了一處偏僻的宮門,早有侍衛備好了馬,景瀾跨上馬去,對著陸紫清伸出手“來,朕拉你上來,這是朕的禦馬,極通靈性,不會傷了你,別怕。”
陸紫清聽見景瀾滿是安慰的語氣,心理暗笑,沒好意思告訴景瀾她自己本就擅長騎射,為了滿足景瀾的大丈夫心理,便也乖巧的遞出了手,由著景瀾將她拉上去,摟在了懷裏。
“駕!”馬兒前蹄一揚,嘶叫了一聲,帶著景瀾和陸紫清疾馳而去。
兩人一路無言,騎馬到了一處宅子前,陸紫清被景瀾扶下馬後,抬頭看向府門上的牌匾,隻見上麵寫著的正是慎郡王府四個大字“慎郡王府?這是皇上登基之前的王府?皇上怎麼突然想起帶著臣妾來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