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開心。”她反應極快，迅速改口。
靳亦晟薄唇一勾，給她一個滿意的笑容。
言沫莞不明白為什麼這麼一個呼風喚雨的男人偏偏要屈身於她，關鍵是她不想要，他還非把自己塞給她不可。想到這裏，牙又疼了，頭也疼起來。
氣氛恢複平靜。
“過兩天我要去駐地。”每次出門，他仿佛已經習慣向她報備。
“自己擔心，我耽誤你太多時間了。”她想起那次刺殺。
“上次刺殺是錆城的小軍閥羅辛龍指使的，為了給他表哥報仇。這邊的防務整頓好，老子就滅了他。”一說到戰場，他眸中冒起騰騰殺意。
言沫莞沉默，他以為她嚇到了，“是不是覺得你男人有點可怕？”
“啊？”她沒想他會這麼問，複又平靜：“這是個弱肉強食的時代，你若露出半分膽怯，對方就會把你吃掉。擴張地界、樹立雄威是你一定要做的事。”她仿佛已看慣。
靳亦晟的印象中，女人大都不諳世事，可她卻有些見解。“莞莞，我一直覺得你和別人不一樣。”靳亦晟道。
言沫莞心裏一驚，手心有些冒汗。她不確定自己的秘密在他麵前能否守得住。
他瞧出她緊張：“我給你做了個身份，是英國華裔的後代，家族經商沒落各奔東西，你獨自來到穜城。”言沫莞不敢相信，他居然給她做了個身份。
“你知道什麼？”她有些警惕。
靳亦晟抬抬眼：“你這特立獨行的性子本就是個異類。天底下有什麼是我靳亦晟查不到的？隻不過是信與不信罷了。”
見言沫莞眉頭深鎖，他摸著她的頭發：“放心吧，我不會再讓你異於人前，也不會讓你做我的神算子，占卜我的前程，我的命運在自己手裏。”他神情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言沫莞一直推開靳亦晟，即便是對他有些好感，卻不得不礙於自己的來曆，緊扣心門。擔心萬一暴露了，會被當成試驗品。今晚，靳亦晟是有備而來，他徹底打消了她心裏的顧慮。
言沫莞長長呼出一口氣，放下了好沉好沉的擔子。
這裏的空氣十分清新，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江邊沒有路燈，遠處碼頭的亮光更顯夜色恬靜，這也是她來到這裏第一次在滿天密星下抬頭欣賞。
言沫莞要靳亦晟陪著她看這番夜景。一個人的時候因為考慮到安全不能在江邊呆得很晚，而他在身邊，就能安心。靳亦晟雖不覺得有什麼好看，但他的女人喜歡，所以順從她，陪著她。
兩日後，副官楊誌平送來文件，靳亦晟打開來看了看。叫來正在窗台看書的言沫莞：“把這個簽了？”
言沫莞不解：“這是什麼？”她接過來翻看。
他無關緊要地說：“你不是一直很關心我身邊的事嗎？咱們立個契約，我讓你約束一年，這一年我保證連母的都離得遠遠的。”楊誌平站在旁邊想笑，感覺老大這是要把自己送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