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嗎？”言沫莞確實覺得沒有必要。男人偷不偷腥不是一紙承諾就能決定的。
“有，簽了這個，我也能證明自己清者自清。”他直言。
言沫莞搖頭道：“你這問心無愧的樣子真不要臉。”
楊誌平終於忍不住了，笑出了聲，被靳亦晟瞪了一眼，立馬收住笑容。
靳亦晟準備得很正式，朱砂表框的洛陽紙上，毛筆字十分潦草，言沫莞隨雖已能認得一些繁體字，但僅限於正楷。眼前這張紙對她來說像天書。
“你簽不簽，不簽我不走了。”靳亦晟挑眼看她。
這個耀武揚威的男人怎麼還小孩子脾氣了。言沫莞無奈，用他準備好的百利金鋼筆，在他準備的兩張紙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靳亦晟待她寫完，也用鋼筆簽了字。
他滿意地摸了摸了紙上言沫莞的字跡。隨後快速裝入文件袋裏，交給楊誌平：“蓋上婚書式樣，貼上印花稅票，交給機要秘書放保險櫃。”
婚書！言沫莞耳邊如驚雷炸響。靳亦晟笑道：“先上我的船，沒什麼不好。”
反應過來時，她想殺了他，一生最重要的事就這麼給誆了。
盡管沒有奢望過跟他在一起能得到靳家老太太的同意，她甚至覺得他們在一起都不會有結果，但愛情中的女人對浪漫的求婚還是很憧憬的，而他的蒙騙擊碎了她的憧憬。言沫莞恨得牙癢。
靳亦晟吩咐楊誌平：“好好保護夫人。”
楊誌平啪的行了個軍禮；“是！”
他心情大好，一臉得意的下了樓。
直到晚上，言沫莞還沒順過氣來，怎麼就把自己嫁出去了？這是嫁嗎？沒有求婚，喜宴總有吧？怎麼到她這裏就……電話鈴聲響起，她拿起電話就罵了靳亦晟一通。
靳亦晟也不生氣，靜靜等她發泄完，才輕輕說道：“夫人，生氣歸生氣，別讓自己喉嚨冒煙，我會心疼的。”
言沫莞聽勸，倒了一杯果茶猛喝了好幾口，她確實覺得口渴了，來到這裏，沒這麼罵過人。
“夫人，我想過了，雖然我很擔心自己哪天戰死沙場丟下你一個人，但我更擔心我還活著時候你跟了別人。我娶了你，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是督軍的遺孀，你就是名媛貴胄。那時你有錢有門楣，也會生活得很好。當然，我盡量此生不棄你。全局考慮，所以給你驚喜，請夫人接受。”這是他的夫心。
“驚喜？這是驚雷。”她委屈，“你都沒經過我同意。”
“夫人不喜歡我？”靳亦晟要娶誰，也不會有征得誰同意的想法，直接擄。
“呃……”言沫莞頓住，她需要考慮一下回答是與否的兩種後果。半響才答道：“太突然了。”
“我給你時間適應，也隻有你讓我有這種耐心。”他倒是大度。
言沫莞握著電話的手有點顫抖，她終於知道自己到現在還沒有被他抹幹吃盡，是原於他那份不靠譜的耐心。
“我會讓你光明正大的跟我。等手上事情少一些，我會把老太太接來，到時候向她，向穜城公布我們的事，給你一個你想要的婚禮。”這是他的承諾。
靳老太太這一關很難，言沫莞能想到：“我也同意先不聲張，我還有好多事沒有做。”
“你想做什麼？別忘了規矩。”他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