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沫莞瞧也沒瞧，他若是真心想殺她，用槍多直接。
“你這麼冒失到底還是年少氣盛了，我隨便一試，你自己就招了。”言沫莞沒有慌張。
路新桐一愣，言沫莞泰然自若的說道：“收起來吧，打架你不一定能贏我。亦嫻沒告訴過你？”
之前靳亦嫻囑咐過他不能動粗，言沫莞也有身手，本有心想試一試，結果難聽的話激不了她，對於威脅也是油鹽不進。像一記重拳打在棉被上，被吸收了所有力道，一個大男人就這麼在她麵前矮了幾分。
此刻陸新桐沒有感到她的惡意，尷尬的收回了匕首。
言沫莞想起什麼，問道：“你們發展到哪種地步了？”
陸新桐思索一陣：“她已是我的了。”
言沫莞眼皮稍抬，久久之後歎了一口氣：“你若是個男人，就不要讓亦嫻難做。你若每件事前多考慮她一些，我才會覺得你們是真愛。否則……”
陸新桐沒有反駁言沫莞，他的確利用了靳亦嫻，讓她搞到了戲票，讓她給自己做了掩護，而這些她都不知情。
“好，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了。”他說得很鄭重。
言沫莞笑了笑，起身離開。走到門口，她轉身說道：“如果有一天你要殺督軍，我也不會放過你。”時事混亂，保不齊哪天兩個看似不相幹的人，軌跡就會重合。
陸新桐露出與年紀不相符的神情：“剛才的話沒說完，你的否則是什麼？”
言沫莞自信笑道：“重金懸賞你的人頭。不用督軍府動手，我也可以要了你的命。”
望著這個女人離去的背景，陸新桐若有思：她不是敵人也不是朋友，沒有當代女子的束縛感，行走間流露出自信灑脫。這個女人讓人摸不準，一般人駕馭不了。還是他的亦嫻好，起碼在他麵前很溫柔，很聽話。想到這裏，陸新桐笑了。
回到言府，靳亦晟正等她吃飯，難得他今晚有空閑。
“去哪裏了？”他問道。
對免不了的盤問，她不回避：“處理點事。不過不是我的，這次是幫你妹妹。”
“何事？”他納悶，督軍府的小姐居然需要人幫忙，而且不找他這位可以隻手遮天的哥哥，反而找言沫莞。
“反正這次不是去結交朋友，你就別問了，給你妹妹留些私人空間，她也長大了。”言沫莞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靳亦晟皺眉：“你特立獨行就算了，別把她也帶成你這樣。讓我以後怎麼管。”
言沫莞撲哧一笑。麵對這個很有掌控欲的男人，她不想去挑戰他的強勢，也不想去試探他霸道的愛意裏留給自己的寬容底線。
晚飯後，靳亦晟拿出一把金色的“花口擼子”，扔給了兩米開外的言沫莞。她熟練的用手一接，就扣住了槍把。
靳亦晟眼眸內斂，隻有訓練過才有這樣的身手。功夫槍法這些東西，時間長了不練就會生疏，但言沫莞的表現足以反映出她這幾年並未停止練習防身的東西，可見她總是覺得自己會處在危險之中。靳亦晟那顆隻對她發芽的憐憫之心又長壯了不少。
“這是做什麼？”言沫莞不解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