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做正經生意，不卑不亢，對方不談就算了。明天起。找幾個生麵孔，到各大店鋪商場去，指定要咱們的新貨。若是有的，大手筆直接買下來，若是沒有的，扭頭就走。重複十天，每天換人，這筆費用走其他賬目。”
言沫莞處理生意上事精明大氣，底下在坐的都是聰明人，一點就透。在讚許的眼光中，她莞莞一笑，底下竟有人咳嗽。
站在窗外的靳亦晟已是一臉烏雲，言沫莞眼角餘光掃到窗戶外熟悉的身影，收住了笑容。她把接下來的時間交給了程牧，大大方方的離開了會場。
他們約好去練射擊，她不想他久等，於是見到他後立刻出來，卻在他臉上沒見到一點開心的神色。言沫莞本想問，但還是止住了，越了解一個人越會深陷，她怕了解得太透徹，到自己該放手那天會不舍。
靳亦晟帶她去了郊外，很大的一片空地，周圍已經被清場，應該是為她臨時準備的射擊場地。對於槍，言沫莞並不陌生，很快她就了解不同國家產的“擼子”用法。“擼子”這一稱法是從北方傳來的，因為槍上膛的時候，特別像擼起袖子。
“你要是個男人，我就讓你做我的參謀。”靳亦晟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這個拿槍的女人。在她清澈的眸子中，他看到了她拿槍時的興奮。
想起她坐在一群大男人中間，從容淡定，霸氣中透著溫婉的樣子，幾句話就將問題迎刃而解。他能想象，如果言沫莞是個男人，在這亂世更能闖出一番天地。
言沫莞淡淡一笑：“不是笨一點的女人更容易討人喜歡嗎。”
靳亦晟輕輕走進她，在她耳邊說道：“聰明的女人更懂得如何給男人撓癢。”
言沫莞呼吸一頓，手一偏，居然脫靶。靳亦晟以為她又出現了應激反應，無奈的後退了一步。
她回過頭，靜靜看著他。靳亦晟猜不透她的眼神，但是他的強勢無處不在，即便是目光上的交鋒，也不會輸給她。他墨色的眸子如炬焰。
“我這樣沒有來曆的人，你不怕我說的一切都是謊話？萬一這是你的對手給你設下的美人計呢？”這個環境爾虞我詐，他身邊也不會少了別人插進來的探子，就如他父親曾經遭遇的一樣。盡管在江邊時，他說得很誠懇，但她仍然不太相信，難道他就沒有半點懷疑她。
靳亦晟歎息：“我盼著你能用心眼算計我，算計我的錢，算計我的權都行。可直到現在你都對我無欲無求，還想著把我推開。我盼著你對我使美人計，爬上我的床……言沫莞，到底怎樣的男人才能收了你的心。”話到此處，靳亦晟有些怒意，一把將她薅進自己懷裏，在她耳旁輕聲說道：“應該把你給辦了，你才能死心塌地的跟我。”
言沫莞一驚，掙脫他。眼中掠過一絲憂慮，她垂下了眼瞼。續而，抬頭擺正身姿，冷冷的看著前方的靶子，率性連開了三槍，每槍都在九環以內，說道：“我可以用堅強麵對任何膽怯，卻不敢去直視愛情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