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程牧、程玉是誰?我記憶裏有很多精藝首飾,我是做什麼的?”
“你是我養的。”他吻了吻她的額頭。一陣麻酥感傳遍全身,言沫莞顫抖了一下,腦海裏湧上來一些東西。
“靳亦晟。”她脫口而出。這張臉和這個名字終於對上。
他愣住,吻一下就恢複了?
“你應該是。”她自語。再想想別的,既然想起一些,就試試能不能想起別的。
“有起色,我再幫幫你。”果然是那個千古一色靳亦晟,密密麻麻的吻如雨落下,她有些招架不住。
“別鬧,讓我自己想,快想起來了。”
“你不方便,隻能用吻讓你找感覺。感覺回來了,記憶就有了。”他說得“非常”有理。
最後言沫莞被吻得“睡著”,他才肯罷休。
回去路上,犯著寵妻病的靳亦晟全程不讓言沫莞下地,一路背著她。
“你娶了鄒桃之?”她問道。
“又想起什麼?”靳亦晟把她往上提了提。
“一點點,夢裏想起來的。不過我聽人說,要你娶了鄒桃之,老太太才會放我。你娶了嗎?”
“她沒放你,是我找來的。”
“我腦子以前摔過,現在第二次,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有第三次?”她確實想起了些。
“好,再有第三次,我替你受著。”靳亦晟說得果斷,不管為她做什麼都義無反顧。
言沫莞不再吭聲。本來想問生日的事,看在他如此盡心尋找她的份上,現在這事過去就過去吧。
回到靳公館休息幾天後,她還是讓程玉把程牧給她特製的鐲子送來,順便也教訓了程玉一番。
個人恩怨不能牽扯到軍需供應,靳亦晟這樣的男人,有一千種方法奪了能威脅到他的洛玉,他不動,隻是因為她。程玉和莘世庭應該慶幸,那天心裏完全在擔心言沫莞的靳亦晟沒有對他們做什麼。
被言沫莞點撥,程玉想起莘世庭車上說的話,突然覺得好有道理。
靳亦晟有些失望,原以為她會用軍需原油供應威脅他,讓他處理了鄒桃之,沒想到這女人根本沒這麼想過,失望至極。言沫莞看他失落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不自覺摸了摸腕上的鐲子:“你是不是喜歡我威脅你?還是說時間長了沒出現能欺負你的人,到我這裏來找感覺?”
靳亦晟涼涼一笑:“你給我感覺了麼?別人是絞盡腦汁挖你牆腳,你倒好,一副能挖走就挖走的樣子。當真以為我不會喜歡上別人?”
言沫莞嫣然淺笑:“我做事向來簡單,小伎倆可以不顧,若要動真,一顆子彈就好,反正想幹這事已經很久了。”
靳亦晟雙手拎起她:“夫人,這個時候忍一忍,以後為夫一定讓你出氣。”
她回應他一個明顯信不過的笑容,推開他,又默默低頭撫摸手上的鐲子,那眼神,比看他柔情多了。
靳亦晟這才留意到言沫莞對這隻鐲子的重視,她不愛金銀,單看中一隻鐲子,這裏麵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