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明心跡(雙十一快樂)(1 / 3)

淩霄昨日冒著大風雪趕回來雪靈穀,奔波了數日的他拖著一身疲憊回到了自己居住的淩霜閣,自然是倒頭就睡。他在自己甜美的夢中,這個執掌江湖雪羽令的武林至尊睡得像個孩子。

清晨,他忽而感覺有一團毛茸茸的絨球在自己的皮膚上蹭來蹭去,很溫暖卻十分癢。他睡意濃重便隻抓了一抓,但這團毛茸茸的絨球反而蹭的更加厲害。

他睜開眼,隻見雪靈孌的冰絨居然直直地站立在自己的胸口上,似乎有話對自己說一般。他睡眼朦朧含糊著:“冰絨,你這是要成精麼?居然偷窺本少主睡覺!你長得雖可愛卻又不是女子,哎,真可惜!”

說罷,他一摟便將冰絨攏了下去,自己順勢翻了身,打算再睡一會兒。

隻見那冰絨一會兒舔舔他的手,一會兒舔舔他的鼻子,一會兒又來舔嘴,淩霄著實煩不過。他用傳音技能喊道:“雪靈孌,趕緊把你這纏人的小東西給我弄走!”

過了許久,卻不見靈孌過來,而這冰絨卻越發的煩躁

淩霄被它搞得睡意全無,無奈隻得起來洗漱更衣。

他剛整理好自己,就看冰絨走到自己的麵前,複又向門口跑去,然後再走到自己的麵前,再往門口跑去。

這讓淩霄覺得冰絨好像要帶自己去什麼地方,加之收到自己傳音的雪靈孌一直沒有來領走冰絨,這讓他很疑惑。

淩霄心中一凜,上次雪靈孌犯了心痛之症暈倒在臥房,便是冰絨來找得她。

他一想,趕緊披上鬥篷跟著冰絨走。

一路上雪靈穀的弟子都向他施禮問安,他卻無暇顧及,隻是急急的跟在冰絨的身後。

這冰絨跑著跑著,居然跑出了雪靈穀,往西麵的荒山跑去。

淩霄此時雖然疑惑,但是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施展輕功,一路淩波微步,羅襪生塵,尤似冰絨一般迅速地向那蒼茫厚雪的荒山奔去。

晨曦的光亮穿過斑駁而又掛著雪的樹枝照進了雪靈穀不遠處的一個山洞中。

幾隻膽大的麻雀則飛進了洞中,在一堆燃燒盡了的木灰中蹦跳翻撿。

時不時唧唧喳喳的叫上幾聲,雖不及百靈鳥的叫聲清脆動人,但依舊給這寂寥的荒山平添了一絲生機。

雪靈孌聽到聲音,漸漸睜開了稍顯沉重的眼睛,她覺得自己周身一陣陣酸痛襲來,而且胸口隱隱亦有痛感。隻是自己周身異常的溫暖,似被一片溫暖的日光籠罩著。

忽而,她猛地一驚,她低著頭隻見自己的衣服隻剩下了內衫,身上蓋著的居然是兩件狐毛鬥篷,而自己整張臉卻埋在一個男子的寬闊胸膛之中。

她再抬頭,隻見一個男子線條流暢豐美的下顎在自己的頭頂上,她小心翼翼的往上移了移,原來躺在自己身邊的人竟然是宇文煥淵。

隻見他依舊睡得沉穩,他那棱角分明的臉龐若中秋之月,臉頰上一抹淡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一雙狹長而靈秀的眼睛閉得自然,長長的睫毛抿成了一條線,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的線條流暢而盈潤。

他睡得很沉靜亦很優雅,優雅地猶如一翩然仙人盡得天地之精華,又似昆侖美玉在蒙蒙亮的微光下散發著華彩。

雪靈孌竟然看得有些癡,嘴角不自覺地漾起一層淡淡地淺笑。

忽而她眼神中流露出幾絲嘲諷,她在心底暗罵:雪靈孌你瘋了吧?居然看著一個昨夜不知對你行了何等齷齪事的男子,該死!不,他更該死!

正想著,她看到旁邊不遠處自己的隨身攜帶的匕首,她伸出手撿起手邊的枯樹枝,用其將那匕首撥了過來。

她起了身,將匕首拿在手裏並拔掉了刀鞘,

一柄寒光凜凜,鋒利無比的刀鋒露了出來,她直直地向宇文煥淵的咽喉刺去。

忽而,又心有不忍的停下了手,雪靈孌眼中竟閃過一抹不舍。她在心中暗罵自己婦人之仁,自己殺人無數,實在不應該在乎多這樣一個輕薄之人。

她複又抬起手,將將要將那刀鋒刺下,卻又停在了半空中,隻見宇文煥淵突然睜開眼睛,握住她的手腕一反手便甩掉了她的匕首,將她撲到在地。

雪靈孌見他壓在自己的身上,那張俊秀的臉也貼在了自己的麵前,眼中露出絲絲恨意:“你放開我!你毀我清白,我要殺了你!”

宇文煥淵見她冷絕的模樣,眼含笑意:“你方才有機會動手的!怎麼,舍不得?還有靈孌姑娘,誰說我昨夜毀了你的清白?你知道怎樣才是毀清白麼?”

他從未如此與一個女子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過,亦沒有和這張熟識的臉這樣近距離的親近過,他此時心跳的厲害,整個人似乎都沉醉在了她溫熱的鼻息之中。

雪靈孌驚惶地看著宇文煥淵,這個昨日明明可以放任自己墜落懸崖,卻選擇舍身抱起自己,與自己一起滾落深穀的男子。

他的眼神溫暖而和煦,自己仿佛就要淪陷在那片灼熱溫柔裏,因為男人這樣的眼神,自己從未見過。

隻見他邪魅一笑:“靈孌,你顯然不知,那本王現在就來告訴你!”

雪靈孌感覺到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溫潤熾熱的唇緊緊壓迫著自己,他靈動的唇舌輾轉廝磨地尋找入口,自己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愣怔住了。

等自己緩過神來,開始掙紮使力才知道宇文煥淵功力深厚,臂力驚人,一時竟也掙不脫。他越索取越多,雪靈孌完全迷失在了自己從未掌控過的欲望裏。

兩人的內衫亦漸漸剝落,本應寒涼冷淒的山洞唯留一片春光旖旎。

此時,冰絨帶著淩霄已經找到了雪靈孌昨日墜崖的地方,淩霄心亂如麻,忙不迭的踩著輕功奔了下來。

他追著冰絨一路過來,卻發現厚重的積雪上踩踏進而塌陷的雪窟窿。

前方雖有樹枝枯藤掩映,但是仍然可見一個山洞,他便猜想靈孌或許在那,便急急地奔了過去。

他走到山洞前,一邊用碧霄劍打斷枯枝,一邊用手掃落麵前的落雪,隻見雪花零落間,兩具衣衫淩亂的身體交纏在一起。

淩霄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因為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師妹——雪靈孌。

淩霄尷尬無措地背過身,冷冷地咳嗽了一聲。

宇文煥淵發現有人進來,趕緊停下了自己那癡纏的親吻,慌忙起身,而後一刹那自己便感覺到左臉火辣辣地灼痛。

因為雪靈孌一個響亮地耳刮子甩在了他的臉上,他惶恐而又驚詫的看著羞憤的雪靈孌。

雪靈孌眼含著清淚,抓起衣衫,披著鬥篷憤怒地跑出了山洞。

淩霄看著雪靈孌羞紅的臉,居然搖著頭笑了笑,轉而換上了一個甚是清冷的麵孔。

他提起碧霄劍,徑直奔向那個輕薄自己師妹的男子,隻是一瞬間他的劍便抵住了宇文煥淵的喉嚨。

淩霄轉過來臉想看看這天底下可以輕薄雪靈孌的男子到底是何方神聖,隻是一眼下來,他自己倒是錯愕地愣在了那。

宇文煥淵已經穿好了大部分衣衫,卻無力反抗淩霄的處置:“淩霄少主,不想…我們…居然這樣見麵,委實有些尷尬!”

淩霄上下打量著宇文煥淵,見他衣著不俗甚是華麗,和上次在驪江北岸相見時無甚差別:“這位貴人,你到底是誰呀?怎敢如此…如此待我師妹?”

宇文煥淵拱手作揖:“在下是大梁五皇子,敬親王,宇文煥淵!”

淩霄寒涼一笑,收起了劍:“你們皇家子弟真有本事,顧沛蕖讓你皇兄占著,你又得到了我師妹的芳心,你們宇文家的男子是不是命太好了些?”

宇文煥淵聽到淩霄如此說,心中一喜,但是卻覺得這似乎不太可能:“淩霄少主,您說本王得到了令師妹的芳心?這何以見得啊?”

淩霄見眼前的俊逸男子委實有點愚鈍,無奈而尷尬地說:“若是她不喜歡你,別說讓你親吻,就是你碰下她的手,都夠你死上七八回了!你真以為你那點功夫是靈孌的對手麼?”

宇文煥淵清澈的眼眸閃著絲絲得意,心中對‘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這句話倒是有了一番全新的理解。

淩霄將碧霄劍收入劍鞘,一臉無奈:“敬王殿下,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一下,你來這幹什麼?又是怎樣俘獲我師妹芳心的?”

宇文煥淵趕緊整理好衣物,笑著說:“本王近幾日被另師妹傷的不輕,可否讓本王在雪靈穀修整幾日?”

淩霄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你若是我未來的妹夫,這自然可以。但是若是你辜負了我師妹,那麼即便你逃回錦陵,我也會把你抓回雪靈穀,讓你長眠於此,日日都可以修整身心!”

宇文煥淵見淩霄恐嚇自己,反而很是興奮,因為這無疑是淩霄對自己的一種認可與肯定。

“好!我們邊走邊談。”

二人出了山洞,向雪靈穀走去。

一路上,宇文煥淵將自己來雪靈穀的目的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

原來,宇文煥淵來雪靈穀的目的除了向淩霄告知葉重樓欲將雪靈穀牽扯進鬼市與朝廷的紛爭之中,更重要的目的便是希望雪靈穀不要幹涉朝廷清繳鬼市之事,即便雪靈穀不與朝廷結盟,至少也應置身事外,保持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