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有秘密(1 / 3)

再次想到上官府慘遭滅門之禍的那個冷雨夜,上官小姐滿臉淚痕,她內心深處恐懼再次被放大,她緊了緊南宮澈給的狐毛絨被。

燕鋒看著漸漸被考得焦香的野兔,臉上現出一絲得意:“上官小姐,別傷心了!雖然你父母遇害,但是你還有我們呢啊!一會兒烤好了,我給你掰個兔腿。”

聽到燕鋒地安慰,上官小姐臉上凝著一絲淺笑,用力擦去眼角的淚水。

南宮澈沉吟片刻,繼而問:“上官小姐,在下有個冒昧的問題想要請教!”

“澈公子請說!您是我的救命恩人,隻要小女知道定當言無不盡!”

上官小姐臉上蒙上了一層嬌羞,略顯局促地看著南宮澈。

南宮澈清越地問:“上官小姐,上官映波本是你的芳名對不對?那你可知道現在的‘上官映波’原名叫什麼嗎?

“小女現在名為上官悅然,以前我確實叫上官映波。至於現在宮中的那個上官娘娘以前叫什麼我不大確定,隻是家裏來的那個和尚叫她懿寧。”

上官悅然臉上難掩尷尬,自己居然會淪落到被別人頂替,而自己親生父親居然還對此沒有異議。

這讓她覺得自己很可悲,讓她覺得在眾人前顏麵盡失:“但是我不知道這是她的名諱還是她的閨名小字,我想她應該來自大戶人家,即便是小字亦是有跡可循的!”

南宮澈見上官悅然雖然性情怯弱了些,但還算比較聰明,給自己提供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這樣他便可根據這個名字去查找宮中關於上官一族族譜的記擋。

燕鋒此時已經將野兔炙烤的分外焦香,一陣陣惹人垂涎的香氣從那烤兔的身上發散出來。

他用匕首割了一個兔子腿遞給了上官悅然:“悅然姑娘,哭了幾天也費了不少體力,來,多吃點!也好有力氣哭不是!”

說罷,他便一臉賤笑地將手中的兔子腿塞到了上官悅然的手中。

上官悅然不禁尷尬一笑:“這幾日讓燕少俠見笑了,我以後不會再哭了,我要為我的父母報仇雪恨,讓上官映波血債血償!”

薑璿看到上官悅然一臉憂憤的樣子,心中隱隱有些心疼這個女子,她從出生便被奪去了本應屬於她的一切,如今又一夜之間失去了至親,成了孤獨飄零的孤女。

這不由讓薑璿想到了自己,自己便是一個孤兒,後被南宮暗影府收留,所以看著眼前這個‘同是天涯淪落人’叫她怎能不傷懷。

她將自己的酒囊遞給了上官悅然:“喝點暖暖身子,你的仇,澈公子和皇上一定會為你報的!”

上官悅然接了過去,猛地灌了一口,無比辛辣的感覺讓她知道自己得以呼吸的咽喉在哪,也讓她知道這蝕骨之恨埋在哪。

南宮澈見上光悅然情緒漸漸穩定,心情也稍稍好了一些,因為上官悅然雖然相貌不甚出眾,但也算嬌美溫柔,尤其是那雙眼睛,笑起來竟有幾分像顧沛蕖。

這些天,南宮澈才確切的知道想念一個人的滋味,柔腸百轉卻分外甜蜜。

他好想即刻就奔回錦陵,這樣就可以快一點見到她。

燕鋒見南宮澈對著火堆發呆,他將另一個稍大一些的兔腿割了下來遞給了他。

南宮澈接了過來又遞給了薑璿:“你多吃點,明日我們再往前趕趕路就會找到客棧了,到時候你和上官姑娘好好休息一下。然後我們再奔回錦陵。”

上官悅然見南宮澈對薑璿格外照顧,便怯怯地問:“姑娘,你可是南宮夫人?”

薑璿接過兔肉,咬了一口,哀怨地說:“托上官映波的福,我還真做了幾天南宮夫人。不過,隻是幾天而已。我是澈公子的屬下,我叫薑璿。哈哈...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叫什麼。”

上官悅然微微一怔,繼而靦腆一笑:“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南宮澈自然知道薑璿的失意,可是自己對她真的沒有男女之情,更多的是兄弟之義。

他獨自割了一塊兔肉,拿過酒囊喝了一口酒。

一口酒一口肉,雖然風餐露宿,但也還算愜意。

此時,月上中天,一層層光華傾泄了下來。燕鋒等人酒足飯飽不禁都有了困意,薑璿和上官悅然都進了馬車裏睡下了。

唯獨燕鋒和南宮澈還守著火堆,將撿拾的幹柴添進火堆裏,這火不能滅,否則夜裏難免有狼出沒。

南宮澈複又將白玉笛子拿在了手,他輕輕地撫摸著上麵打的精巧的瓔珞。

燕鋒實在看不過,嗔怒道:“公子,你為何會喜歡那傅公子?錦陵美女如雲,隻要你喜歡,還不是任由你求娶。為何偏偏要喜歡一個男子!”

南宮澈被燕鋒的一言驚得目瞪口呆,原來燕鋒一直都認為顧沛蕖是個男子,怪不得他總是對這‘傅公子’頗多微詞。

他不予騙燕鋒,但又不想挑明,便無奈地搖搖頭,裝出一副身不由己的模樣:“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你可明白?”

燕鋒抿了抿嘴,歎了口氣:“不明白,我就知道那傅公子若是女人便是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但是他是男子,怎麼看都是個陰柔的斷袖!”

南宮澈微微一笑,將玉笛放在了貼近自己心口的位置,便將剩下的幹柴都扔進了火堆裏。

燕鋒顯然不願意就此罷休:“公子,屬下有句話不吐不快!”

“那就說!”

燕鋒清了清嗓子,一本端正地說:“大公子至今未娶是因為難以忘懷舊人,您說您這算怎麼回事?明明就沒有結果,何必苦苦執著呢?”

他的一語在南宮澈的心中激起千層浪,因為這一直是他不願意去想也不敢去想的,她與自己之間到底會不會有結果?

如今自己離開錦陵已經這麼久了,而宇文煥卿卻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宇文煥卿相較於自己來說無疑更加英俊、更加優秀、更有魄力,而且他還是站在權力塔尖的九五之尊。

顧沛蕖愛自己是出於對後宮的厭倦還是出於對自己的真情,這是南宮澈一直拿捏不定的。

想到這他臉上難掩愁思,他攏了攏衣衫不願多談,拄著月影劍閉目小憩。

燕鋒見自己碰了一鼻子灰,簡直就是自討沒趣,便也不再言語。他看顧著火堆裏的火,讓其燒得更加旺盛,這樣火堆旁的公子就不會冷,而火堆旁車裏的兩位姑娘也會暖和些許。

燕鋒想到這很是得意,他為自己喜歡女子,願意照顧女子的正確做法感到高興,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受公子的影響,還是個正常的男人。

過了許久,燕鋒靠著馬車的軲轆睡得踏實,郊外四下寂靜的隻剩下了火堆裏蹦出的火星子地嗶剝聲。

半夢半醒間,南宮澈發現隱隱有樹枝折斷地輕微之聲,他警覺的睜開眼睛,因為他斷定——一定有敵人在附近。

他用月影劍敲醒了燕鋒,燕鋒睡眼惺忪卻見南宮澈示意自己周圍有異動,燕鋒也打起了十二分的警覺。

忽而,幾個蒙麵的黑衣人小心地摸了過來,他們舉著利刀向南宮澈砍來。

南宮澈輕輕一回手便祭出了月影劍,一道冷凜的月光在那黑衣人身上劃過,登時化作了一道絢麗的血色。

燕鋒亦開始與其他黑衣人打了起來,寒冷地冬夜,刀兵相碰,自是格外的響亮。

這車外的打鬥聲早已驚醒了在車內的薑璿和上官悅然。

上官悅然的臉蒼白無血色,她顫抖地說:“薑姑娘,他們是來殺我的吧?我感覺自己的腿都麻了,不會動了!”

“你別怕,我們會保護你的!看來他們是狗急跳牆了,生怕你活著進了錦陵,不過你放心,我就算是死也會護你周全的。”

薑璿將上官悅然摟在懷中,抽出了放在一旁的寶劍。

不多久,一柄利劍從馬車華蓋上刺了進來,薑璿將上官悅然推出了馬車外,大聲喊:“燕鋒,保護好她!”

說著她自己便衝出了車蓋,與從天而降的黑衣人打了起來。

燕鋒將上官悅然護在身後,打著對麵的黑衣蒙麵之人,這些人武功平平卻都是不怕死的貨色,是一個接一個的往前衝。

南宮澈上好寒羽箭數箭齊發,猶如數道藍色的冷光,自是箭箭索命,數個黑衣人應聲而倒。

忽而,一個身穿葛色衣服蒙麵的男子直奔南宮澈而來,那人用的是金絲銀環大刀,一柄大刀耍得力道尤為深厚。

那男子先發製人,伴隨著金絲銀環大刀殺氣頗濃的環環響音,帶著凜冽寒氣逼向南宮澈。南宮澈隻是向其左側輕閃,以劍擋刀,將對方之力彈空,奪其聲勢。

南宮澈見此人內力不深卻氣力霸道,他穩住心神,知道隻能以巧取勝,所以他將手中的月影劍舞得似千轉百回,靜止的空氣被劍氣所迫,化為厲風吹向那男子。

加之南宮澈巧施輕功,輕輕一躍便騰空而起,將寒羽箭對準了那男子。

雙管齊下,便見那男子右肩膀已然中了一箭,因為南宮澈要留活口才未傷他要害。

他飛身下來將劍抵住那男子的喉管,飛起一腳向男子的提著那柄大刀手用力踢了過去。隻見男子的刀受到外力震動竟然滑落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