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天(2 / 3)

“今晚上的事情,我不會說,你也不要提,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她和他在這封閉的空間裏剛經曆過一場耗費體力和精力的活動,甚至她身上還帶著他咬下的痕跡,她身體裏還藏有來不及流下來的蛋白質,她就能這樣冷情地劃清界限。

脖頸上橫過來一條手臂,攬著她往後拖,唐惜光腳在地板磚上被拽著走。

“程紹祖,你媽的……”唐惜被一股力量甩開,她重新貼回牆壁上,手往後伸,墊在後背上,“疼。”

下一秒程紹祖湊過來,隻抬起一條腿別在腰上,沒有給她任何的支撐,不止這樣,他的手摁著她的肩膀把她按在牆壁上,就著滑膩再次順進去,沒有任何的憐惜甚至是粗暴的。

“賤人、不要臉的蕩}婦……”他狠狠地罵著。

唐惜感受到的不隻是他沉重的體重和灼熱的感覺,還有火辣辣的疼痛。牆壁上不知道是貼了什麼,咯到她的後背,被戳穿一樣疼痛。

這次程紹祖沒有再放開她,從浴室出去時候仍舊沒有,在桌子上、茶幾上、沙發床上,各來一次。

唐惜在昏過去那刻,她坐在程紹祖腰上,被他握住……

唐惜覺得自己做夢了,夢裏,程紹祖還是過去的麵貌,有強壯健美的身材,他酷酷地站著又溫溫柔柔地笑著,可是等她跑著靠近,看到的又是他冷清的麵孔,他說,“你走,不然我殺了你。”

“漲,難受。”唐惜嘟囔,摁著往上縮。

一隻有力的大手摁著她的後背,把她摁回來,接觸的那片皮膚更覺得難受。

“疼。”唐惜的聲音帶著隱隱的哭腔,她的頭蹭來蹭去。

程紹祖拿手回來,手上沾著血,抱著她坐起來。他找藥膏時,她坐在桌子上,他塗藥膏時,她坐在他身上,他躺下時,她仍舊睡在他身上。

完全沒有分開過。

昨晚上連續的行為讓程紹祖完全吃不消,又因為昨晚上在寒風夜雨裏坐了太久,第二天他發起高燒,整個人迷迷糊糊的,隻聽到屋裏有兩個人在說話。

是她嗎?可是怎麼會是她。

昨晚上他那樣對她,她早該生氣,離得他遠遠的吧。

程紹祖閉著眼睛不願意醒來,翻轉身,麵朝著沙發側躺著,要縮進那條沙發縫隙裏去。

“媽媽,爸爸是不是醒了?”糖豆被媽媽叮囑,搬了小凳子坐在沙發前,觀察爸爸。

唐惜把電飯煲電源摁下去,走過來,她伸手摸了下,“怎麼還燒著?”

“媽媽,爸爸是不是要死了?”糖豆童言無忌地問。

唐惜一愣,肯定地說,“你爸隻是發燒,很快就好起來。”

程紹祖睡了整整一天,不吃不喝,唐惜再也坐不住,去找了醫生來家裏。醫生看了後,隻是說,“病人鬱積已久,身心俱乏,累了睡著,等他睡夠就醒了。”

“可是他在發燒。”唐惜不放心地說。

醫生還是雲淡風輕的麵孔,“內火大,散出來就好了,不肯吃藥就給他貼退熱貼吧。”

唐惜把糖豆生病時候剩下的退燒貼找出來,貼在程紹祖頭上,又用水盆裝了涼水,一遍遍的濕了毛巾貼在他臉頰上,唯恐他燒壞了腦袋。

折騰到半夜,糖豆蜷縮著坐在旁邊的凳子上,趴在唐惜腿上。唐惜心疼女兒,把她抱起來放在房間的床上,返回客廳看著那個仍舊昏睡著的男人。

她伸手過去,握住他的手,“程紹祖,你到底是在懲罰自己,還是懲罰我。”

那人還是睡著,就像醫生說的,他要把欠著的睡眠全部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