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集團發展已經到了一個瓶頸期,事業不進則退,如果這個瓶頸沒法突破,那陸氏肯定會被後來的新公司打壓下去的。
兒子實在是沒什麼指望了,陸遠隻希望這個兒子能早點安定下來,結婚生孩子,兒子不行,總得有個好孫子吧。
陸遠教訓了兒子一頓,之後陸博平就一直在外麵玩,等陸遠再見到這個兒子的時候,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
陸博平在車裏呆了一夜,也哭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才精神恍惚的從空蕩的車廂逃出來。
車停在一個偏僻的爛尾樓旁邊,陸博平跌跌撞撞走了很久,最後終於想起來手機還在車裏,回去找到了手機,本能的給陸遠打了電話。
陸遠接到電話的時候,兒子瘋瘋癲癲的,不停說自己殺人了,很像精神病院裏關著的病人。不像是在開玩笑,陸遠慌張的問清了位置,把兒子接了回來,一身狼狽,身上濕漉漉的,褲子上一股怪味。
眼神渙散的兒子還在不停流著淚,陸遠很心疼,這還不如那個跟自己頂嘴,隻會花天酒地的兒子。
“爸,我殺人了,我殺人了!不,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我看見郭照了,她要來報仇。”
“陸博平!你看著我,那都是嚇你的!都是假的!你告訴我,誰想害你,我幫你抓住他。”
這是他唯一的兒子,要不是自己疏於管教,又何至於今天這個地步,就算他殺了人,當爹的也要替他瞞下來。
“想害我……張浩!張浩想害我!就是他,他要害我。爸你快去把他殺了,殺了他!”
“啪!”
陸博平臉上出現一個鮮紅的手印,這一巴掌,打的他整個人都懵了,爸雖然會訓斥,但從沒打過他。
“陸博平!你給我聽著,不準再說這個字,誰都不行。你好好休息,這個張浩交給我來解決。”
“不說,再也不說了,爸,我會聽話的,你別生氣,別生氣了。”陸博平瑟瑟發抖,就是一隻毫無威脅力的食草動物。
陸遠看著眼前有些癡呆的兒子,眼裏閃過一道殘忍的光芒。
事情發生的往往很快,曼菲帶著人到陸家的時候,陸博平被陸遠安撫了許久,才睡下沒多大一會。
“陸先生,警方現在懷疑你的兒子陸博平涉嫌故意殺人罪,請你把陸博平交出來,我們要帶他回警局。”
曼菲一身警服,英姿颯爽,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她親自去拜訪了郭照家裏,見了郭照的母親,憔悴的婦人看到警察滿懷期望的詢問是不是找到人了,那個眼神,讓曼菲無法直視,她狠不下心告訴這個白了半個頭的婦人,她女兒已經死了。
曼菲隱瞞了真相,隻說是有線索了,很快就會有結果,來郭照房間再做一次取證,隨後果然在回收站找到了日記,以及那句陸少又來了學校。
臨走的時候,張姐拉著曼菲的手,說拜拖你了,請一定要找到我女兒,我一輩子都會感謝你。
婦人看著不像是母親,更像一個奶奶,曼菲無法拒絕,不敢說話,生怕一開口就會讓這個婦人崩潰,隻能一次比一次用力的點頭。
“我兒子故意殺人?警官你沒搞錯吧,我兒子怎麼會殺人呢?你們有證據嗎?”陸遠臉上又驚又氣。
然而這樣的表情看在曼菲眼裏,滿是虛偽,周建已經把所有事都說了,一個小賭徒還指望他有什麼意誌?錄音一放就倒豆子一樣說的清清楚楚,連郭照怎麼死的,死前的樣子,掙紮時在他身上劃了兩條血印都說的一清二楚。
“這是逮捕令,至於證據等陸博平認罪之後,可以給你看。”曼菲冷漠道。
看到逮捕令,陸遠終於慌了,就算昨晚有人恐嚇陸博平,錄了音也無法作為證據的,隻能懷疑,請人協助調查。這逮捕令下來,就是意味著有確切證據,直接抓人了。就差一分陸博平的畫押口供,就能直接判刑入獄。
陸遠畢竟是經曆過風浪的,沒有驚慌失措,冷靜道:“我申請請律師為我兒子辯護,另外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從昨晚起他就一直沒回家。”
陸博平現在的狀態可不適合審訊,見到警察不用審問,受到驚嚇的陸博平恐怕就直接交代個清楚了。
曼菲眼皮翻了翻,四處打量一圈,複式樓結構有些複雜,樓下根本看不到樓上。
“陸先生,不如讓我搜一下就知道在不在了。”
曼菲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抓住陸博平的,因為她是警察,人民警察。還有人等著她還以公正,有人相信她是個懲奸除惡的好警察。
“不行!我這是私宅,就算你們有逮捕令我也不能讓你們隨隨便便搜我家,我說了不在就是不在!”陸遠強硬道:“如果幾位想強行搜查,那就下搜查令來!我陸家不是隨誰便便就能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