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彩……”張浩第二次開口,還是隻能喊出一個名字。
安慰?所謂斬不斷理還亂,他不想讓米彩誤會;坐視不理?他也做不到那麼絕情。
最後張浩隻能長歎一聲,故作輕鬆道:“你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嘛。”
然而小護士絲毫不給麵子,不再一邊念叨一邊掉眼淚,直接捂著嘴哭出了聲。
原本單純天真的一個小護士,被自己無意中傷了心,這樣的愧疚感一下讓張浩手足無措,“我錯了行不行,你…你別哭了,我真的沒事,也沒有故意不理你。米彩,你說句話啊。我,啊!”
還在極力想安撫住米彩的張浩試著抬手遞張紙,然而手一動,就被血壓器給砸了,不偏不移正好砸在一處傷口。
聽見張浩的痛呼聲,米彩終於是停止了哭聲,抬起兔子似的紅腫的眼睛,驚慌的把血壓器挪開,自己抽了放在櫃台上的紙。
雖然過程出現偏差,但結果很滿意,被砸的這一下,也值了。
“我不是說了不能動嗎?你想幹嘛!”米彩帶著哭腔質問,委屈又急切。
張浩輕輕慫了慫肩,眼神瞟向紙巾道:“想給你拿張紙,不小心的。你別生氣,隻要你不哭了,我保證不亂動。”
聞言,米彩咬著下唇,淚水流的更加洶湧,“張浩,你就是個混蛋!”
“我是我是,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不哭了好不好?”張浩趕緊柔聲哄著,伸手就要去拿紙。
“不許動!”哭的淚眼朦朧的米彩喝道。
張浩輕笑一聲,堅持抽出了一張紙,遞過去道:“擦擦吧,別哭了。”
“你怎麼不聽話的!”米彩委屈的像個孩子,嚐盡了酸楚和無奈。
“你再不接過去,我手都疼了。”張浩玩笑道。
米彩一聽立馬接了紙胡亂擦了擦,總算是沒有再哭。張浩悄悄忍者痛,背後肩胛骨被鋼管錘的很重,抬手的姿勢,確實吃力,差點就撐不住了。
“你怎麼又傷這麼重?”米彩嘴唇抿了抿,終於找出一個不會尷尬的話題。
“我開車不小心撞的,晚上沒看好路。”張浩扯著借口,笑道。
米彩氣的一瞪眼,“有開車撞成你這樣的嗎!還笑,你笑什麼!不許笑話我!”
小護士不好意思的撇過頭,心裏後悔不已,怎麼就沒控製住當著人麵哭成這樣,肯定很醜吧,以後都沒臉見人了。
“我笑當然是開心了,這麼久沒見你,一見麵不笑,難不成還哭嗎?”張浩熟練耍起嘴皮子,話一出口,就知道不對。
“你!你還說不是笑話我!你這人心眼怎麼這麼壞!不理你了!”米彩嘴巴一撇,看著又要哭出聲,一跺腳,衝了出去。
來的意外,走的幹脆,張浩一陣錯愕,女人真是海底針啊。
還沒等張浩錯愕完,剛剛關上的房門又被打開,米彩,去而複返了。
“我…我忘了拿東西了。”米彩指著血壓器別扭道。
張浩一陣苦笑,安慰道:“你別生氣,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口誤,我道歉好不好?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
米彩臉色這下好看了不少,還是不那麼自在,但也沒說要走了。
“我知道,我隻是氣我自己而已。你受了傷,我不該跟你鬧脾氣的。”米彩低著頭垂眸道。
小護士還是很懂事的,張浩一陣欣慰,“那你不生氣了,坐吧。我傷的不重,休息幾天就好了。你看這不是挺好的嘛。”
看著張浩一臉輕鬆的笑意,米彩眼神閃過複雜的光芒,最終還是一暗,哭過的嗓子有些沙啞,“傷得不重也不能這麼亂來啊,流了好多血的。”
“沒事的,我命硬,保證不會出事。”張浩信誓旦旦。
小護士黯淡的眼神似乎還想傳達什麼,看過來好幾次,最後還是體諒道:“你還是早點睡,好好休息吧。醫生說要靜養,我就不打擾你了。”
言罷,小護士拿著血壓器,離開了病房,這回沒有理由再回頭了。
張浩終究沒有在醫院多留,隻呆了兩天一能下床就回了藍天城自己養著,在蘇州時候的藥酒還有,自己揉一揉淤傷好的也很快。
年終會議要準備的東西還有不少,這些不是在醫院可以處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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