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和漂亮之間有沒有必然聯係張浩並沒有興趣知道,但岑穀,肯定不會是安分的女人,並且還很漂亮。
能早點把兩人之間的關係說清楚,也未必會是壞事。
張浩和牛頭兩人重新回到房裏,就見黑皮正靠著牆半躺在床上沉思。
“黑皮!”張浩叫道。
“浩哥,牛頭。”黑皮眼睛轉了轉,諾諾道。
“別想了,我帶你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先把身體養好。”張浩說道。
黑皮沉默地點點頭,興致缺缺。
見黑皮一副受挫的模樣,張浩也明白勸不了什麼,和牛頭一起把人帶去了附近的診所,把手處理了一下,又開了兩幅消腫的藥,就回了宿舍。
晚上,牛頭就留在宿舍照顧黑皮,張浩一個人離開了宿舍樓。
而這個晚上注定是不會平靜的,一個台球室的關門可能並不會引起多麼大的風浪,但失去了武器的賈岩,卻是沒辦法繼續讓一切都風平浪靜下去。
深夜,賈岩的別墅內。
“這傻小子,怎麼能拿自己去換別人呢?別人的命重要,他自己就不重要了嗎?”賈岩惋惜地搖搖頭說道。
虎哥坐立難安,身體陷在柔軟的沙發裏,心卻是高高吊起。
“我也不知道光標哥是怎麼想的,但我實在不想看著台球室就這麼關門,我們這一群兄弟們就都指著這點家當吃飯了。您能不能跟張浩說說,把光標哥救出來?”虎哥小心翼翼的,連呼吸的氣流都控製在一個小小的範圍內,生怕驚擾了眼前這個聞名已久,卻初次見麵的人。
“哎,我也不想讓台球室關門啊,這開得好好的,為什麼要關門呢對不對?”賈岩和善地笑了笑,道:“謝謝你今天來告訴我情況,不然我還真是不知道有這回事兒。光標幫我辦了不少事兒,我不會看著他就這麼受苦的,你放心。”
虎哥臉上頓時露出笑容,感激道:“賈老大,謝謝您,我就知道您一定是個好人,一定會救光標哥的!”
“誒,這說的什麼話。”賈岩笑眯眯地拍拍虎哥的肩膀,道:“大家都是一條船上吃飯的,我當然要救了。你這麼遠過來辛苦了,吃飯了沒有?我叫阿姨隨便做一點,你留在這吃個飯,一會我叫人送你回去。”
虎哥傻笑著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道:“這,不太好吧,我也沒有帶什麼東西過來,還留在您這吃飯……”
嘴裏這麼說著,虎哥的眼睛已經忍不住看向了廚房,聽說有錢人家下碗麵的用的料,都夠別人半個月的飯錢了,這半個月飯錢的一碗麵到底長什麼樣子?
“有什麼不好的,以後還要多辛苦你們。”賈岩攬著虎哥的肩膀往廚房走,朝裏麵喊道:“阿姨,先不要收拾了,給客人煮份麵。”
阿姨雙手在圍裙上搓了搓,道:“客人吃什麼口味的?”
賈岩笑著輕輕把虎哥往裏推,道:“自己去冰箱挑嘛,喜歡吃什麼就煮什麼,盡管吃個飽。”
阿姨領著虎哥往裏麵走,冰箱裏麵全都是新鮮的上好食材,鮑魚大蝦,牛脊羊肋,還全都是國外進口的。
上麵小小的標簽上一清二楚的貼著價格,看得虎哥眼睛有些發綠。
這就是有錢人家的生活,一塊牛排大小的肉,竟然要一千來塊人名幣,純澳大利亞進口。
一隻龍蝦是自己吃過的好幾倍大小,一隻手都握不住……
虎哥看得心裏直顫,一邊阿姨問道:“您想吃海鮮麵,還是炸醬麵?”
炸醬麵?誰會想吃廉價的炸醬麵?
“海鮮麵,用這個下!”虎哥指著那隻巨大的龍蝦,眼裏冒光。
“好,您稍等。”阿姨似乎見怪不怪,取出了那隻巨大的龍蝦還有不少海鮮食材,一一攤開在案板上開始處理。
虎哥就盯在這裏,看著那些自己從來沒有吃過的東西在阿姨手下變著模樣。
一份完整的海鮮麵被端出來,濃鬱的鮮香氣息比任何一家吃過的飯店聞起來要好上不止百倍。
而在麵條的最上麵,一顆鮮紅的巨大龍蝦趴在上麵,等待著有人撬開它堅硬的殼。
虎哥吃相極差,賈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廚房,除了做飯的阿姨,沒有任何人。
這一份麵,可都是錢啊,那上麵的標價單單一份食材就夠自己半個月的夥食費了,這一碗麵,抵得上自己三個月的飯錢!
“已經吃上了?”賈岩不知道從哪走了出來,笑嗬嗬地看著虎哥,道:“阿姨手藝還不錯吧?看你吃得這麼香我都有點餓了。”
“阿姨,給我來份炸醬麵。”賈岩邊朝虎哥走來,邊朝廚房喊了一聲。
虎哥嘴裏塞滿了東西,收勢不及,鼓著眼睛把東西胡亂吞咽下去,抽了紙巾擦幹淨流了一嘴的湯汁,窘迫地看著賈岩道:“賈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