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謝老頭,你跟著光標別的沒學會,就他娘會養蛇了。養了這麼大池子怎麼就不聽你的話了?你是不是還喂它們東西吃?你他娘怎麼就站出去喊一聲,讓他們乖乖聽你的讓條道給我們走出去呢?”
黑皮指著謝老頭罵,心裏又氣又急,恨不得把謝老頭扔出去直接喂蛇,反正也沒個罪證了。
“他奶奶的,這不是你的地盤嗎?你就這麼點本事,就知道害人,不會救人!你跟光標還有賈岩那狗日的真不愧是一窩的,淨他娘知道傷天害理,害人的時候一套套的,出事兒了就啥都幹不了。光標跑來讓浩哥幫他,你他娘現在也隻能等著我們救,晦氣!”
謝老頭一聲不吭地聽著,理虧,心虛。
“你他娘說話啊,我知道你不服氣,你不是覺得你跟光標沒錯嗎?有種過來打我,我眨眨眼就是你孫子,過來打我啊,勞資現在就想把你扔進去蛇坑裏,讓你也被咬幾口,知道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黑皮是越說越帶勁,壓根沒有留一點情麵,什麼話讓謝老頭難看就挑什麼話說,罵得整個人都精神了。
“黑皮!”牛頭猛地喝了一聲。
罵聲戛然而止。
“讓他們快點,我餓了。”牛頭說道。
黑皮一愣,這哪是牛頭餓了,分明就是張浩不行了。
黑皮再顧不得牛頭,趕緊開了對講機的麥,衝著對方嚎叫,“你們還多久?能不能行了?買個燃油買這麼久?究竟不會買嗎?就你們這狗樣還當保安保護人安全,他娘的等你過來人都要餓死了!”
“周隊周隊,您別著急,已經回來一車了,這旁邊那家店裏沒有那麼多,弟兄們走遠了一點點,這才五分鍾呢,半個小時內肯定能辦妥!”
“半個小時?半小時都夠你生孩子了,你他娘是懷胎去了還是造人去了?人呢?油呢?”黑皮直接吼了出來,震得整個房裏都衝蕩著回聲。
“周隊。”對方小心翼翼地,說道:“要不您先告訴我們下麵到底什麼情況,我們也好做點準備,一會咱們總是要下去的對吧。”
黑皮深吸了口氣,稍稍收了心神,說道:“下麵是個懸空的水牢,我們現在就在水牢裏麵,暫時安全。但是要過來這邊必須要經過一條走道,走道是直的,懸在水上麵,路不難走,但是水下麵,全都是蛇。”
“蛇?!”
對講機裏傳來驚叫聲,黑皮頓時不耐地吼道:“聽勞資說完!”
“……周隊您說。”
“你們聽好,下來的時候必須小心,那群蛇數量不是幾十一兩百那麼簡單……”
黑皮在仔細解釋著,親眼見過那群數量恐怖的蛇群,深知這二十個人根本就不夠看,隻能聲聲叮囑,讓他們小心再小心。
張浩不知何時眼睛稍稍睜開了一條縫隙,耳邊的聲音聽不真切,但依稀認得出是黑皮,張浩努力試著動了動胳膊,卻立刻被人按了下來。
“別動,人已經來了,一會咱們就出去。”
牛頭皺著眉,張浩全身都燙得厲害,蛇毒帶來的高燒一時半會根本退不了,這兒環境也不好,晚上睡覺連個被子都沒有,又陰又涼。
張浩外套昨晚也犧牲在外麵,即使蓋著牛頭的衣服,也避免不了著涼。
中了毒又著了涼,就算身體底子好也免不了要造一回重罪,至於更嚴重的,牛頭暫時還不敢想。
“保安隊的人已經去買汽油了,救出去的人也都安置好了,你再睡一會,出去了我帶你去醫院。”牛頭沉聲說道,按著張浩肩頭的手卻不自覺在收緊。
張浩暈暈乎乎的,在牛頭的安慰下,再一次昏睡了過去。
昨晚睡著之前,還並沒有什麼強烈的不適,但這會一醒來,卻是四肢都在發麻,腦子更是什麼也沒辦法思考,像是灌了鉛水一般,帶著所剩不多的意識,掉進無底洞裏,無盡地下墜。
對外界的感知越來越薄弱,張浩右手手指輕輕顫動了一下,右手腕出莫名湧出一股涼意。
這股微涼在灼熱的身體裏,像是沙漠的一眼泉水,順著血脈在右臂裏蕩開一股幹淨的泉水。
牛頭輕咦一聲,按著張浩肩頭的手往下探了探,又在張浩身上不同的地方來回試探,明明全身發燙的身體,唯獨右臂,突然變成了平常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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