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頭被問得一愣,手裏煙頭都忘了抖。
“我問你給他們喂的什麼藥?為什麼現在還沒醒過來?”張浩一把提住了謝老頭的衣領,狠狠瞪著他。
謝老頭雙眼發直,道:“你,你先放開我,咱們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你想說什麼?”張浩麵無表情問道。
“他們不會有事兒的,一時半會兒的死不了你,別著急啊,別著急。”謝老頭試圖安慰著張浩,小心翼翼地想挪開張浩抓著自己的手。
張浩臉色一沉,手上又加了一把勁,把謝老頭嚇得瞬間就不敢動彈了。
“謝老頭我告訴你,你現在是在我的地盤上,光標也在這關著,別以為我不敢拿你們怎麼樣,殺人是要償命,但我不殺了你就是折磨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有本事你就去報警,看看警察是先抓你,還是先抓我。”張浩惡聲說道。
人命關天的事情,謝老頭明顯沒有立刻救人的意思,張浩越想越是惱火,給人質灌藥昏迷的手段很常見,但最多也就是一點催眠手段,頂多睡個一兩天就沒事了。
但這下的藥顯然不同尋常,醫院未必能有一個好的結果,看謝老頭這還不肯痛快交代,張浩一下就紅了眼。
“張浩,張浩!”謝老頭臉色驚恐,道:“張浩那可是十二條人命,你想救人先放開我,我一個老頭子死不足惜,但那些可都是無辜的。”
“你也知道是無辜的,那就快說!我倒數三秒,不說我現在就在你身上紮個洞!”張浩狠聲說道。
話落,張浩一把甩開了謝老頭,抄起床頭的火機和煙盒,點了一支煙狠抽了一口,緊接著就把煙頭指著謝老頭。
張浩一手勒住謝老頭的脖子,一手捏著煙靠近謝老頭的胸前,冷聲道:“燙在你身上也死不了人,最多留個疤,識相你就快點,我沒功夫陪你談條件。”
“你放了我和光標!”謝老頭一手擋在胸前,瞪著那煙頭,喊道:“你放了我們,我就全都告訴你,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不識趣。”張浩低低罵了一句,手裏煙頭毫不猶豫朝著謝老頭的胸口燙去。
“啊!”謝老頭怪叫一聲,不顧一切掙開張浩,蹲下身縮成一團,手臂緊緊抱住了腦袋。
好一會兒,頭頂都沒有動靜傳來,謝老頭慢慢鬆了手抬起頭來。
這一抬頭,看到的,就是張浩降至冰點的臉,鋒銳的眼神冷厲凶狠,像是要吃人的野獸,隨時會把自己撕個粉碎。
謝老頭仿佛再次回到那地下水牢裏,那個一輩子裏最為恐怖的場景,眼前數不清群蛇盤纏,陰冷的盯著自己,嘶嘶吐著蛇信,而張浩,就是其中最為凶狠惡毒的一條,正在自己頭頂,要把自己吞得骨血都不剩。
“嘶~”
“啊!”
謝老頭慘叫一聲,拚命甩著自己的右手,煙灰彈了一手,手背上一個小小的燙傷傷口還冒著細煙。
張浩扔掉熄滅的煙頭,眼疾手快一把端起謝老頭喝水的杯子,朝著謝老頭手上就潑了過去。
“啊!”
又一聲驚叫,謝老頭掐著自己的手腕,漸漸平靜了下來。他整條胳膊都在發抖,驚恐的眼神看著張浩。
“現在能說了嗎?我隻要答案,不要跟我談條件。”張浩麵無表情站在那,手裏的水杯還有水滴在往下砸。
“那個藥,是暫時性的,隻要喝點中藥就能醒過來,沒什麼副作用,就是剛剛醒會虛弱一點。”謝老頭顫聲說道。
“藥方。”
“我寫給你,現在就寫給你。”謝老頭慌慌張張從桌上找紙,來來去去,紙沒找到,幹脆撕了煙盒,在上麵抖抖索索寫了一個看起來還有些樣子的藥方。
“按照這個,一碗下去就行了。”謝老頭慌道。
自己歪斜慌亂,張浩瞥了他一眼,二話沒說,轉身“砰”一聲關了門,直接離開了宿舍樓。
謝老頭瞬間跌坐在地,看著自己手背上的燙痕,眼裏滿是恐懼。
“魔鬼……魔鬼啊……”謝老頭嘀嘀咕咕道,那一抬頭的眼神,盯得人毛骨悚然。
不過短短一天一夜的時間,張浩整個人又變得淩厲凶狠了不少,竟然被一個眼神嚇得什麼都說了,謝老頭遲遲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張浩飛快從宿舍樓離開,趕往市中心醫院。
醫院倒是有自己的中醫部門,多是負責按摩養生之類的,自然也有自己的藥房。
張浩拿著單子過來,交給藥房的人照著抓藥,又研磨成可以直接衝劑的藥包,提著藥包趕去了急診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