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仔細檢查了一遍自己身上的所有東西,確定好一些之後,張浩才跟著那青年和岑穀一起離開了天閣。
這個青年,很不簡單。
張浩默默下了定義,卻不知道那青年比張浩更為警惕。
情報顯示張浩是個外家功夫很出色,卻內勁不足的人,可現在看來,除了功夫之外,這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而張浩覺得不簡單的,是張浩沒辦法根據那青年的出手推斷自己打倒這個人需要的力道,這個青年的實力,張浩看不透。
像是兩個囂張的大盜,偷到了滿意的寶物之後又大搖大擺地離去,岑穀和青年兩人走在前麵,帶著張浩這個“戰利品”徑直離開天閣上了車。
“這麼近就不用開車了吧。”張浩說道。
“誰告訴你近了,東西現在不在酒店。”岑穀說道。
微妙的預感在張浩腦子裏爆開,一聲嗡鳴之後,張浩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那看來那東西對岑小姐還確實是重要,這麼快就已經轉移地方。”張浩漫不經心說道。
“哼,少廢話。”岑穀冷笑一聲:“張總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張浩一聳肩,索性不再說話。
帶著一個自己看不透實力的人前來天閣,還以黑皮威脅,逼迫自己順勢而下,跟著岑穀去開了那小黑匣子,可是路上卻沒有了多麼著急的心思。
張浩默默觀察著岑穀的神情,還是很難想像,她真正喜歡的人居然是封澤。
這種女人也實在是太可怕了,從來不提封澤,卻為封澤做了這麼多事情,要功法的從來就不是岑家,而是封澤。
為此,封澤甚至不惜利用上岑穀,來了這麼一手,自己在背後操控連聲名都沒有半點影響。
真不知道,該說岑穀這女人是癡傻,還是天真,是無情,還是太有情。
那青年開車很穩,半小時後停在了一個工業園的角落,前麵是一個大倉庫,旁邊已經生出了青黃的雜草有膝蓋深,堆著的破銅爛鐵也沒有人要,荒廢成鐵鏽。
倉庫門開了條縫,荒草裏開了一條小路,通向那裏麵。
“岑小姐,這地方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張浩笑著說道。
倉庫裏麵有人,這一點,張浩可以肯定。
雖然沒有聲響,但隻要有人在的地方,總是會留下痕跡的。
“雖然不是,但我還挺喜歡的。”岑穀揚著腦袋,秀發輕甩,竟然帶出一絲嬌羞的意味來。
“張先生,東西就在裏麵,您請。”青年彎腰行禮,禮儀滴水不漏。
張浩泄氣地歎了口氣,苦笑道:“反正我是回不去了是吧?你這周圍密密麻麻那麼多人看著我,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都已經看出來了還等什麼,要讓他們請你進去嗎?”岑穀涼涼掃了張浩一眼,不以為然。
這工業園區,倉庫是最為偏僻的地方,旁邊圍著高些的工廠樓,窗戶裏麵,天台上,無數雙眼睛都在往這邊看,感知力敏銳的張浩怎麼可能沒有察覺。
甚至說,這一片工業園區,已經被岑穀的人包圍了。
“好吧。”張浩搖搖頭笑道:“進去看看,岑小姐請了我兩次來見的人,到底是誰吧。”
張浩這話一落,岑穀卻是怔住了。
倉庫裏麵的正中間吊著一個巨大的台燈,正下方,擺著一張桌子,一個椅子,張浩直直看向坐在椅子上正對著自己笑得一臉和善的人,喊出了他的名字。
“封澤。”
和善的笑意,在這處處漂浮著灰塵,帶著一股子潮濕發黴的味道的超大倉庫房裏,顯得詭異而猙獰,叫人看了要心裏發寒。
“你已經猜到是我了?”封澤看著張浩說道。
“可能吧,你到底想做什麼,現在可以跟我解釋清楚了嗎?就是當鬼,怎麼著也得做個明白鬼吧。”張浩平靜道。
“當然可以。”封澤還是一如既往地擺出樂於助人的做派來,但這一次,有些微的差別。封澤道:“我打個電話叫伍月一起過來吧,我還挺想再見她一麵的。”
張浩臉色一變:“你想拿伍月來威脅我?”
“威脅你?不不不。”封澤伸出一根手指比著“NO”的手勢,又朝著二樓的方向指去,笑道:“威脅你我多得是辦法,比如說這個,看你好像還挺擔心的樣子。”
張浩緊跟著封澤的手勢抬眼望去,二樓的一個房間門被打開,安琪憔悴的身影走進了張浩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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