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蒼白,披頭散發的,一點也沒有了那張揚的火紅之色。
頹然地佝僂著腰,安琪被身後的人推到二樓的過道上,往下看了看,在張浩的方向呆滯住了。
隔得太遠,張浩隻能看出來安琪整個虛弱無神的狀態,肯定是受了不少折磨的,遠遠看去就算說那是一個老奶奶,也沒人會懷疑什麼。
安琪脖子上那青紫的掐痕張浩沒有忘記,她到底是頂著多大的壓力在跟自己聯係,每天活在封澤的恐懼之下,安琪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怎麼能忍受得了的?
“你看,你果然很在乎她嘛。要是沒有伍月的話,你肯定就跟她在一起了吧?”封澤把玩著手機,話鋒一轉:“我已經發了消息給伍月,接下來就等伍月趕過來,然後看一出大戲了。”
張浩拳頭一緊再緊,他當然明白封澤說的大戲是什麼。
叫伍月過來然後要自己二選一。
但這種事,是不可能出現在張浩身上的。
“封澤,你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張浩麵色平靜得很,他不能浪費精力去生氣,那隻會正中封澤的下懷。
聞言,封澤並沒有絲毫生氣,他來回把玩著那小黑匣子,道:“張浩,這世界比你想象中要大太多了,你現在看到的,就像是坐井觀天,你根本就沒有看到更好的東西,又咋麼能知道這東西的玄妙之處?”
說著,封澤兀自笑了起來:“幸好你不識貨,願意拿它換一百億,所以我改主意了,不能給你留後路,不然等你識貨那天,我豈不是成了你第一個動手的人嘛。”
封澤說話慢條斯的,張浩聽得頗為壓抑,止不住地皺眉。
“至於這功法,其實也沒那麼難打開。”封澤呢.喃著,拿著黑匣子朝張浩走了過去。
站定在張浩麵前,封澤伸出另一隻手來,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張浩的手腕,搭在那黑匣子上。
雖說張浩也是自己沒有警惕封澤會直接動手,但以他的反應能力和身體素質,被封澤這麼輕易得了手,張浩還是難以置信。
隨即,張浩胳膊繃緊,用力往外掙脫。
過程中,卻覺得自己的手腕越來越疼。
封澤的手勁,竟然不輸自己!
這樣的認知讓張浩心頭凜然,那跟著岑穀的青年是張浩能明確自己敵不過的人,但封澤,張浩一直覺得在身體武力上是根本不堪一擊的那種,那現在這突然爆發的力量,是從哪裏來的?
交鋒還在持續著,張浩一點點加注自己的力道,既然之前不知道,之後就更要好好防備了,倒是要看看,封澤到底是什麼水平!
感覺到張浩的動作,封澤嘴角勾著,目光緊緊注視著手上的黑匣子。
終於,在張浩用盡全力,甚至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脫力的時候,那黑匣子發出細細的“吱呀”聲,露出了裏麵的廬山真麵目。
封澤臉色一下變得瘋狂起來,盯著裏麵泛黃的古書,直接甩開了張浩。
連著後退了幾步,張浩終於是搞明白了,原來不是暴力打開的,而是需要身體裏那股不知道怎麼回事像是內力般的東西灌注上去,這黑匣子才會打開。
隻是,那內力時有時無的,張浩自己都控製不好。
“張浩。”封澤癡癡地拿手摸上那古書,歎息般說道:“雖然有點可惜,不過你留著實在有太多變數,我怎麼想還是讓你永遠閉嘴得好。”
閉嘴的隻有意中人,就是啞巴。
而永遠閉嘴的,隻有死人。
“你已經得到了功法,還要趕盡殺絕?”張浩沉著臉,看不出來慌張。
封澤嗤笑一聲,寶貝似的把功法從裏麵摸出來,回身到桌子上扯了張軟不出來包了,他一邊小心包起來古書,一邊說道:“張浩,我是要得到功法,但我得到功法的目的是為了更加強大。
但這部功法你也看過了,你也學會了,還學得挺不錯,已經小有所成。我要是讓你繼續修習下去,我多了一個敵人,你又有什麼損失呢?”
“所以你要這世上隻有你一個人會這部功法,殺我滅口。”張浩自覺接了話。
“沒錯,看來我們已經能互相理解了,這會是個很愉快的合作。”封澤微笑看著張浩。
“愉快?”張浩氣得發笑,人命就如此輕賤嗎?
“你笑什麼?要死了很開心嗎?”封澤說道。
張浩扭了扭脖子,慢慢活動開身體,道:“封澤,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呢?難道我看起來很傻很天真很好騙嗎?”
封澤臉有些沉了。
“行了,讓你那些人上吧,時間我也拖延得夠久了。”張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