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時,張浩伸出了一個拳頭。
簡簡單單,不快不慢地伸出了一個拳頭,甚至連眼睛都沒有掙開,隻是伸了出來捏成團不知道能不能成為拳頭的手。
像三歲小孩的把戲。
封澤這麼想著,但心裏卻忍不住有些慌了。
下一秒,封澤感到了背後脊椎一股劇烈的疼痛,隻一瞬間的疼痛,他都沒來得及叫出聲就消失了,緊接而來的就是毫無知覺。
整個背部都沒有知覺了。
張浩拍拍手起身,看著門口目瞪口呆的岑穀,笑了笑,道:“我是沒修習功法,不過我看過。”
“砰!”
巨大的悶響聲再次震動了地麵,這次掉下來的,是個光著膀子的和尚。
江溫良利落地跳下來,踢了踢那和尚道:“沒事兒吧,你金鍾罩鐵布衫應該練了,死不了吧?”
“前輩,咳咳,前輩手下留情,貧僧感,感激不盡,咳咳。”
“得了得了,回去找玄清吧,看你基礎還挺紮實,回去好好練十年,至少能趕上你師傅八成八。”江溫良不耐煩地扔了一句,也不管那和尚了,湊過來笑嘻嘻地圍著張浩轉了一圈。
“江爺爺,您這是幹嘛?”張浩笑得極為勉強。
“嘖,真他娘的邪了,叫聲爺爺來聽聽。”江溫良一麵驚歎的目光看著張浩,嘴裏卻是一點不正經。
“……江爺爺。”
江溫良擺擺手:“算了算了,叫江爺爺也成吧,反正你是我孫子,你答應我的,不能反悔!”
張浩萬般無奈地點頭,請江溫良過來幫忙的代價,就是出賣自己……這一點,張浩欲哭無淚。
地上的封澤雙眼無神地空瞪著,像是玩具娃娃一般沒有靈魂。
“封澤。”江溫良嘖了一聲,道:“這人也就是封家的一個傀儡而已,你想怎麼處置?”
封澤傷得多重張浩最清楚不過,調動了全身內力的一擊,全部聚集在他脊骨上,活倒是能活,就是人已經毀了,別說練功,腰都不能再彎了。
“不用處理了,就讓他這樣吧。”張浩淡淡看了地上一動不動玩具人似的封澤,並沒有同情的意思。
倉庫大門被強行闖開,田光身後是柯力和複興街的眾人,武傑一身血汙地背了沈飛從後麵進來,再後麵,撲了滿臉灰的伍月分開人群站在了中間。
外麵隱隱還有古老大和牛頭等人的聲音,張浩猛地看向了江溫良:“岑穀呢!”
“岑穀那丫頭……”江溫良臉一皺,壓根想不起來岑穀什麼時候不見了。
張浩臉沉如水:“還有,功法也不見了。”
江溫良這下臉色大變,這一層,趁亂偷走了功法,這要是落到岑穀手裏,那這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兩人這下都黑了臉,張浩忙出去招呼眾人去找岑穀,這麼短的時間,應該不會走遠。
工廠被翻了個遍,毫無蹤跡,卻少了一輛車。
這個搜索結果,讓江溫良直接急得跳腳差點要殺人。
“姓張的小子勞資告訴你,你要是找不回來勞資不僅沒你這個孫子,勞資還要殺了你慰藉你親爺爺!”
江溫良兀自氣著,張浩也不管他,隻是一遍遍派人出去,各個岑穀有可能去的地方。
柯力查了附近的監控回來,岑穀的確已經趁機開車離開,往機場方向。
“來不及了,我們找這麼久的時間,她已經到機場了。”沈飛沉聲道。
“姓張的小子,勞資要殺了你!”江溫良大喊大叫,卻是對著空氣拚命揮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