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媽原名叫做周巧巧,因為丈夫去世的早,又生了三個孩子,為了自保也為了養育孩子,是什麼活兒什麼生意都在做,早些年就也是這西街的霸王花。隻是和王正直開門做正經買賣不一樣,雖說偶爾會訛到幾個冤大頭,但是古董行當,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講的就是你情我願,就算是鬧到局裏頭,也是這個理。但是周巧巧卻不同,她做的就是缺陰德的生意,之前因為騙了一個外地來的小妹妹,還是王正直帶著小黑和小吳親自去窩點攪和一番,鬧得周巧巧三天沒法子打開門做生意,才不情願的親自掏腰包送小姑娘回老家。
所以,別看周媽嘴裏一個“王爺”的叫,心裏是恨透了王正直,跟著也不待見王正直的外孫女易霏萍。多少年,雖然和王正直井水不犯河水,但她心裏一直憋著這一口氣,總想著有一天要報仇雪恨。俗話說的好,大樹底下好乘涼,這周巧巧的店被姚家的公子姚天收購了,裝修一番,立即上了檔次,改頭換麵後改名為“雲霧之都”,是整個東街,不,乃至整個城市最有聲有色的娛樂場所,
因為有姚家這個大靠山,周媽便狗眼看人低,做起事來也越發的沒有了章法和尺度。眼下逮住易霏萍這個死丫頭,當然是要往死裏打,才一解怨氣。
易霏萍遺傳了她外公的一身匪氣,別說今天周媽下手的人是自己認識的,就算是不認識的,也不能眼睜睜看人被賣到那種做人肉生意的龍潭虎穴。她把一頭的長發束起來,手中的奶茶杯丟到一邊,“你們想要動我?幾個小哥哥,睜大你們的狗眼,西街東門王爺古董店的外孫女——易霏萍,你們敢?”
常仲頎在後麵注視著易霏萍的後腦勺,這個女孩,雖然總是嘻嘻哈哈,沒個正經,穿著也太清涼了一些。但她看似冰冷的麵容下,是一顆俠女的風範。
幾個高大的打手麵麵相覷,混這一行的,多多少少還是要知道這個地界的地頭蛇。周媽“呸”了一聲,“少跟老娘說這些,不就是個半截入土的臭老頭嘛,你們怕啥,再厲害有咱們老板姚家權勢大?”
易霏萍冷笑一聲,果然是狗仗人勢。“那廢話別說,放馬過來!”
“姑娘,你一個弱女子,怎可為了保護我以身犯險?還是讓我……”話才說到一半,易霏萍就衝了出去,和幾個黑衣人對打起來。
一個左勾拳,一個下腰踢,能攻能守,力道一點都不馬虎,動作幹淨利落,且招招直奔要害,還加上女子的打人三步驟——拽,抓,咬。幾個回合下來,幾個高大的黑衣人可謂是疼得哇哇直叫。
看得目瞪口呆,常仲頎在一旁搖旗呐喊,“姑娘竟然是高手!本王隻在天網司寇府見過女捕快有這等本領!”
“你說的那個機構我知道,我曾經為寫小說還在網上查過呢!”易霏萍對付這幾個小羅羅還綽綽有餘,拍了拍手,瞄了一眼地上東倒西歪的男人們,竟然和常仲頎開始聊起天。
“姑娘還會寫小說?真是人不可貌相!姑娘能文能武,若是在我大燕國,那可是驚世之才啊!”
“好說好說,都是半吊子都是半吊子!”易霏萍被一個大帥哥當麵如此誇獎,虛榮心都快要飄到了電視塔上了,兩個人幾乎忘記了白日在家裏的不愉快,你一句我一句,喜笑顏顏。
周媽在一旁都快要吐血了,“你們這群沒有用的家夥!”說完便對著對講機說道:“喬飛,把弟兄們都叫下來,有人砸場子!”
在這種大規模的娛樂城裏,不養個百十個打手是不可能的。不出一分鍾,烏泱泱一群穿著灰色衣服的高大哥就下樓了。易霏萍認識這些人衣服上的圖案,那是九頭蛇的圖騰,整個C城,也隻有姚家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標識。
“爾等嘍囉,恬不知恥!竟然想到以大欺小!不過你們惹錯人了,這位姑娘,可是女俠,你們打不過的,還不快快束手就擒!”常仲頎大臂一呼,先聲奪人,擲地有聲。
站在後麵的易霏萍臉都快要綠了,這個傻子,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大傻子。她拉了拉常仲頎的衣角,“傻大個,問你一件事,你身手如何?”
常仲頎不好意思的抿嘴一笑,“姑娘,說來慚愧,從小我就不好舞刀弄槍,更喜歡字畫玉器。教武功的太傅也是拿我沒有辦法,後來是父皇逼著我,我才學了幾招,都是逃跑專用!”
“哈?”易霏萍深深地歎歎氣,然後對著那一群姚家養的打手“嘿嘿”笑了幾聲,然後立即拉著常仲頎的手大吼著:“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