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得如此明顯了,他怎麼就不明白呢?
樂正止義表情凶狠,一副要從白蘇臉上咬下塊肉的樣子,“捅你一刀償還是吧,很好,你給我等著!”
白蘇眨眨眼,等著樂正止義抽刀,誰知道對方忽然麵無表情地脫下外衫,又不緊不慢地開始解腰帶。
白蘇大驚失色:“臥槽!說話就說話你脫褲子幹嘛!”
雪白色褻衣兜頭蓋臉地扔了過來,樂正止義連襪子都脫得幹幹淨淨,發狠道:“不是讓我捅你一刀嗎?今天不捅死你,我他媽跟你姓!”
白蘇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樂正止義是在開車,頓時臊了個大紅臉:“滾蛋!王二你瘋了嗎?臭流氓!”
“嗬,隨便罵,慢一下算我輸。”樂正止義表現得很光棍,他仿佛又成了那個在市井裏巷打滾多年,精明狡猾,市儈貪婪的店小二。
以對方顛三倒四,得過且過的性格,不直接捅破窗戶紙,他肯定還會縮著脖子裝糊塗,樂正止義打算逼白蘇一把。
很快,白蘇被人摁在床上,盡管他八爪魚似的來回扒拉,還是被人脫了個一絲不掛,皮膚暴露在空氣裏,引起一陣陣戰栗。
白蘇也是今夜才知道,樂正止義不但嘴皮子麻溜,武功高強,還很會劃船。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清輝皎皎,碧波蕩漾,湖麵澄澈,一望無際。幾隻鮮活的紅尾鯉魚遊來遊去,嬉戲往來,時不時躍出水麵,吐出一連串可愛的泡泡。
微風來襲,滿池紅荷搖曳,抖落顆顆露珠。
魚刺紮進肉裏,帶來尖銳的疼痛。
……
第二天下午。
白蘇坐在床上,抖著腿穿衣服,嘴裏罵罵咧咧道:“禽獸!敗類!烏龜王八蛋!”
正罵得盡興,被稱作烏龜王八蛋的男人端著清粥小菜走了進來,“還疼嗎?我帶了清涼藥,可以抹一點在……”
白蘇死鴨子嘴硬:“一點都不疼!就像被牙簽紮了一樣!”
論起打嘴炮,曾經的王二也是一把好手,他被白蘇噎了一下,隻是道:“哦,牙簽,那你針孔還好嗎?”
白蘇:“……”
很好,別人家的攻事後恨不得化身二十四孝男友,噓寒問暖,無微不至,他們家這個唯恐氣不死他,一點虧不肯吃。
白蘇特別高貴冷豔地笑了一下,穿好褲子就要走。
樂正止義:“你去哪?”
白蘇:“搞搞清楚,那一捅之仇你已經報了,而且報了十回百回成千上萬回,現在是你欠我!我要走,你不準攔!”
樂正止義:“不行。我要回西方魔教參加繼任典禮,你跟我一起。”
白蘇:“西方魔教?一聽就在什麼雞不下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暈車,不去。”
樂正止義十分危險地眯起眸子:“你要是不去,我就把王媽綁過來,讓她天天給你做臭豆腐吃!”
白蘇一臉看負心漢陳世美的神情:“臥槽!你也太狠了吧……”
別人做的臭豆腐是聞著臭,吃起來香,王媽做得臭豆腐是聞著臭,吃起來更臭……
白蘇生完氣,想到了什麼,忽然一呆:“噯,王媽不就在後院住著,為什麼還要去綁她?”
樂正止義心中一咯噔,他凝視了白蘇一眼,白蘇神色無辜而茫然,有種孩童般的稚氣,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手足無措。
樂正止義知道那種名叫“陰魂散”的毒藥,又加重了,白蘇現在已經開始出現記憶混亂了……
如果不及時醫治,隨著時間推移,白蘇甚至會出現記憶丟失,神智混亂,慢慢蛻化成一個心智失常的瘋子。
很早之前,樂正止義聽青石街的木神醫說過,同一種藥方吃多了人體會產生抗藥性,若想保持藥效,就要根據病人體質,以及病情變化,不斷更新優化……
竟然連無花送來的解毒丸,都未能成功延緩這種進程嗎?
看來,事情變得越來越棘手了。
……
三天後。
白蘇坐在馬車上,苦著一張臉東搖西晃,憔悴得像一根失了水的小黃瓜,整個人蔫噠噠的。
樂正止義掀開轎簾看了看,“聽說這附近有一座情人橋,倘若兩人各走一端,在橋中央攜手相會,共同許願,以後就會恩愛白頭,永遠不離不棄。”
白蘇:“……”
鼓著臉不說話。
樂正止義停頓片刻,試探著問道:“不如,我們也去試一試吧?”
白蘇:“yue……”
作者有話要說: 牙簽和魚刺:你禮貌嗎?
王二:你們禮貌嗎?
還有一章就完結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