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光唇角的盈盈笑意一直不減,反倒愈加濃烈。她如今心裏頭隻有一個念頭,那念頭不斷滋長,占據了她整個身軀由不得她再去想旁的事情。
她想殺了寧沽南,可現如今又不光是想殺了寧沽南。
所有人都死了才好!一了百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攬光笑得無聲無息,身體中的怨恨不斷在叫囂。她也是這般嗜血狠毒,和寧沽南和裴鬱鏡一樣,想來他們也都該是同一血脈,所以才會這樣的瘋狂!不顧一切!
她摸了摸袖子中反手握著那柄匕首。匕首上濕漉漉的,還帶著掖湖冰涼的湖水。攬光指腹輕輕在刀刃上拂過,甚至不覺疼痛,已經有溫熱的血從那比發絲還細薄的傷口中湧了出來。
“我想……”攬光平淡的張了張嘴,轉而伸出手去,想要撩開玄黑幔帳。隻是她那手才剛觸碰到,就被寧沽南一把握住了手腕。他力氣極大,發了力在擒握著她的手腕。
攬光狠狠的瞪著他,恨意不加掩飾。她如今是昏了頭,被這些幕後的真相昏了頭,非得將這些發泄了出去才能解脫痛快。
寧沽南看著她,卻又好似完全再看著一個無甚活氣的死物一般。她的怨恨對他而言起不到絲毫作用,根本無甚痛癢。攬光忽然想到裴衾,她不在宮內的這段時日,他一個人何嚐不是受到寧沽南隨意揉捏。到如今,她親眼見到了裴衾癔症發狂的模樣!說到底,又怎麼不是寧沽南的緣故。
攬光現如今隻在乎這個一個侄子,她與他相依為命。可這一切都是他們造成的,如今還要將他們的命都拿去。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死了罷!
☆、第173章
攬光向前一步,愈發貼近寧沽南。若是以往,說不定寧沽南因為她這樣的頂撞違逆恐怕早就打了她幾個巴掌,可偏偏這個時候,他多有克製。“原來,你骨子裏頭也流淌著裴氏的血。”她歎了口氣,幽幽輕道:“……真是好偏心。”
話音還未落地,攬光那隻懸在身側握著匕首的手已經提了起來。直接往寧沽南腰腹間刺了過去。她的動作本不大,何況麵上神情絲毫不動的望著寧沽南,好似仍然沉溺在方才說的那句話中。
可才剛刺破衣裳,就被人兩指遏住了手腕。攬光吃痛,手中握著的匕首幾乎要脫力掉下,然她又收回另外隻手將之握住了。
倘若存了要殺死一人的心思,好像身子都比以往要靈活上許多。攬光那手接過匕首,直接刺了過去。
寧沽南是有武功底子的,隻是他甚少顯露。攬光的動作在他麵前根本沒有藏匿的可能,他了解她,了解她現在恨不得要殺死自己。更甚至是想要殺死幔帳後麵的人。
可是……
寧沽南心內微微一哂,他看她,就像是從小養在身邊的一隻小狗,一貫溫順,可有一日卻存了噬主的念頭。
他的身世曲折,即便是到了今日的地步,一權一利都是自己苦心經營而來。他要這江山,又豈容有人擋道?
裴攬光要殺他,他又豈沒有要除卻她的心思。當日是自己在朝中根基不穩,任由她出宮是邊地是為了趁她不在鞏固自己勢力。而等她回宮,卻因為重紋香的緣故,隻能生擒而不能取她性命了。
重紋香……
寧沽南一想到這,不覺眸色發深,如此臉上的神情更加帶了股戾氣。他的母親當年因為裴鬱鏡死的慘烈,他以為自己是逃脫了裴氏血脈的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