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抓住池君寒的手,狠狠往下掰去,可池君寒的力氣顯然更大一分,他西服下緊繃的肌肉像隆起的山脈,死死鉗製著。

“嗬……”

池君寒嘴角勾起一抹冷到極致的孤獨,鷹眸狠戾,“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廢這麼多勁,能讓你得到什麼實際的嗎?她不可能和我離婚,你也最好給我收斂收斂自己不該有的齷齪心思——池君白,別以為你流著池家的血,就自認正統,你就是個野種。”

“一個,害死我媽,才得以上位的女人生的野種。”

池君白的瞳孔忽然縮緊,永遠平靜無瀾的淡色眼眸中湧起失望,他本就顏色淺淡的唇,失去了血色,“哥,我自問從未害過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可以不認我是你的弟弟,但請你不要抹黑媽。”

同父異母的兄弟相似又不相似,不光是父親,兩個不同的母親,賦予了二人不同的氣質與脾性,眉眼可以模仿,但池君寒的氣度,永遠沒人學的來。

池君白的溫文爾雅,分明被他壓的死死的,弱到近乎沒有存在感。

“大少!”賀進忽然出聲製止,輕輕搖了搖頭,“協議書已經送回老夫人那兒了,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池君寒眼中湧起一重一重深色的墨浪,洶湧的像是要將池君白吞沒,手指一分分鬆了下來,他狠狠甩開池君白,整了整衣襟,“上樓!”

池君白狼狽的往後踉蹌了一步,麵無表情的目送著他雷厲風行的身影登上室內電梯。

客廳中,蘇瀾卿剛剛結束對楊媽的訓斥。

楊媽將池君白撕了協議書的事說出來後,便默不作聲的被她教訓。

蘇瀾卿氣的指尖佛珠飛速轉動,流蘇都纏繞打結在一起,“不中用的東西,都寫了一個字了,接下來兩個,居然沒讓她寫完!”

桂嫂幸災樂禍的看著楊媽,“老夫人,二少爺這是怎麼了,他之前從來不管這些事的,難不成也被宋若詞那個狐狸精給……”

“啪”的一聲,桂嫂捂著臉頰,撲通跪在地上,要哭又不敢哭的說道,“我說錯話了,請老夫人責罰。”

蘇瀾卿美眸淩厲的瞪著桂嫂,甩了甩打疼的手心,捏成拳頭,“這種話,你要是下次還敢說,就不隻是一個巴掌了!別拿我們君白和那種丫頭比,宋若詞也配?”

她心煩意亂的揮了揮手,“還不把協議書處理掉!千萬別讓池君寒看見——”

“老夫人想藏什麼,不能被我看見?不如拿出來讓我看看,我自己評判,什麼能見,什麼不能見?”池君寒一身落拓,絲絨戧駁領的鐵灰色大衣像一張撲來的網,將客廳中每個人的呼吸都牢牢攥住。

他眉眼間凝著的冷意如同化不了的冰,看的蘇瀾卿心裏一突,忙不迭微微笑道,“君寒,你怎麼回來了,你今天不是要出門應酬嗎?”

她落在身後的手一招,桂嫂會意,立刻將協議書揉成一團,塞進了口中。

他忽然抓住池君寒的手,狠狠往下掰去,可池君寒的力氣顯然更大一分,他西服下緊繃的肌肉像隆起的山脈,死死鉗製著。

“嗬……”

池君寒嘴角勾起一抹冷到極致的孤獨,鷹眸狠戾,“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廢這麼多勁,能讓你得到什麼實際的嗎?她不可能和我離婚,你也最好給我收斂收斂自己不該有的齷齪心思——池君白,別以為你流著池家的血,就自認正統,你就是個野種。”

“一個,害死我媽,才得以上位的女人生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