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在世的時候,她還小。
屈指可數的幾次烹飪,都讓她記憶猶新,媽媽做的飯菜,味道是不同的,注入了心血與關愛,再頂尖的廚師和食材,都無法複原。
她再也嚐不到那個滋味了。
楊媽忍不住用衣角擦了擦眼淚,“少奶奶,你活的太苦了……”
主仆二人說著話,完全把還在一個人生氣的池君媛丟在了一邊,她說話沒人搭理,生氣沒人在意,差點氣的炸了,聲音尖銳的責罵道,“楊媽!我才是你的主子,你的飯隻能做給池家人吃,宋若詞是外人,早該被趕出去了,你還給她做飯,你也想滾出去嗎!”
她有一半的怒氣是為還在禁足的蘇瀾卿發的,作為一家主母,曾經料理著池家大大小小事務,受人尊重的蘇瀾卿,自從宋若詞進門之後,地位與威嚴便一再下降。
不少仆傭都看出池君寒對宋若詞這個少奶奶的不同,一個個都想倒戈投靠,池君寒之前從來不管內宅事務的,也屢屢插手為宋若詞撐腰。
換誰家老夫人都得氣死。
再這樣下去,池家豈不是都落進外人手裏了?
池君媛恨恨的呸了一聲,“狐狸精!”
楊媽臉色一僵,無措的看向池君媛。
宋若詞抓筷子的手也放了下來,她垂著眼睛,睫毛垂下的陰影襯的人也有了些變化,“大姐,你這麼說話,是否太過分了些?”
“過分?”池君媛冷不丁笑了起來,“對你這種不要臉的人,說什麼都不過分。從前看你是我弟妹,多少也要讓你幾分麵子,現在既然你離婚協議書也簽了,也沒必要對你客氣了,說吧,是自己出去,還是我叫人請你出去?”
她指尖指了指大門口,抬起的下頜盡顯傲慢囂張,“快點決定!”
宋若詞推開椅子,慢慢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池君媛的麵前,她比池君媛略矮一些,雖然一言未發,氣勢卻意外的沒有輸。
“我什麼時候簽的離婚協議書?大姐怎麼比我本人還清楚?”
池君媛掩口,吃吃的笑了起來,“瞧瞧,又開始裝模作樣,當不知道了,可惜了宋若詞,這一回可是鐵證如山,你能逃過法庭審判,可逃不過你白紙黑字親手寫的字!”
她美眸一厲,從手包中抽出一張被壓的平整,卻還是遍布皺褶的紙,雖然嫌惡,還是拈在指尖晃了晃,笑的得意,“看見了嗎?這可是你親手寫的,不會想賴賬吧?”
這協議書赫然其實那天楊媽帶給她的,她誤以為是池君寒簽名了,才絕望的在後麵綴上了自己的名字。
如果不是池君白及時趕到阻止,現在這封協議書,可能都已經生效了。
也幸好,她隻寫了一個“宋艸”,剩下的幾個筆畫與一個詞字,沒有寫出來。
“名字沒有寫完,協議書是不成立的。”
宋若詞想要抽過她指尖的協議書,卻被池君媛伸手擋開,“名字沒寫完又怎麼樣,你這是承認,這字是你寫的了——撲哧,宋若詞,既然你已經有離開的想法,為什麼不索性有骨氣一些,何必再讓我看不起你,乖乖把這剩下的字給補完,乖乖滾出池家,你不過就是想要錢罷了,給你就是,池家也不差這點打發乞丐的費用。”
媽媽在世的時候,她還小。
屈指可數的幾次烹飪,都讓她記憶猶新,媽媽做的飯菜,味道是不同的,注入了心血與關愛,再頂尖的廚師和食材,都無法複原。
她再也嚐不到那個滋味了。
楊媽忍不住用衣角擦了擦眼淚,“少奶奶,你活的太苦了……”
主仆二人說著話,完全把還在一個人生氣的池君媛丟在了一邊,她說話沒人搭理,生氣沒人在意,差點氣的炸了,聲音尖銳的責罵道,“楊媽!我才是你的主子,你的飯隻能做給池家人吃,宋若詞是外人,早該被趕出去了,你還給她做飯,你也想滾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