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池家主人才有資格坐著的位置,她憑什麼堂而皇之的坐下。

宋若詞了然收回視線,心中卻不禁暗暗吃驚——楊媽的調教,未免也太有效了些,這麼一個心機深重的女人,沒幾日就乖乖屈服。

飯間池君寒多次給宋若詞夾菜,都被她撇至一側,池君寒麵色稍冷,也不再對她繼續單方麵的示好。

餐桌另一頭隻坐著池君白,旁若無人的關懷了幾句宋若詞的身體,至於旁邊池君寒的臉色有多難看,他絲毫不在乎。

而宋若詞也格外和氣的和她說著話,三言兩語間,二人輕快的話題還未結束,池君寒便沉下臉,猛的摔下筷子,一言不發的上了樓。

池君白笑容銳減,仍是客氣溫和的問道,“大嫂,可是我說錯了什麼,讓大哥不快了?”

宋若詞略一緘默,放下了手中刀叉,靜靜道,“誰知道,我吃好了,你慢用。”

她心不在焉的離開,餐廳裏隻剩下池君白一個主人,楊媽與老丁交換了一個眼神,跟著宋若詞離開,尹婉瑩不知該不該走,猶豫良久,見池君白溫柔一笑,宛若春風拂麵,“想走就走吧,不用為難。”

這倒是這家裏難得好說話的人,尹婉瑩鬆了口氣,點頭轉身的刹那,心頭忽然湧起一股熟悉的感覺,她回頭又看了眼謙謙君子的池君白,才撇撇嘴走了。

宋若詞不想回臥室與池君寒見麵,一人去了書房,池家書房分兩間,一間是過世的池老爺子與池君寒的書房,還有一間是公共書房,藏書頗多,宋若詞打算去那兒靜一靜,誰知到了門口,卻聽見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似乎有人在裏麵?

她仔細去聽,卻又沒有了。

宋若詞狐疑的走到門口,手剛覆上門把手,便被裏麵突然衝過來的一陣聲音驚動,裏麵的確有人,像摔了一跤,撲到了門後,宋若詞幾乎能聽見她細細的喘息。

“有人嗎,有人嗎,放我出去!”

池君媛的聲音?

她怎麼會被鎖在裏麵?

宋若詞來不及細想,急忙應道,“我在,你是不是被關在裏麵了,我現在開門將你放出來,不要著急。”

可池君媛好像根本聽不見她的高喊,聲嘶力竭的扒拉著門板,極速高呼道,“救救我,救救我……”

宋若詞察覺到她的精神狀態非常不對,扭動門把手的速度也更快了些,隻是門被鎖上,沒有鑰匙打不開,她嚐試了一些辦法,在門口的地毯邊角下,發現了一枚仿古銅雕花鑰匙。

她急忙插進去一試,開了。

裏麵的人發現門被打開,猛的朝外麵一撞,衝了出來,宋若詞踉蹌的往後退去,下意識護著肚子,好在有欄杆擋著,沒有掉下去。

她吃力的抬眸去看衝出來的池君媛,隻看見了一張蒼白的沾滿淚痕的臉,還有滿眼神誌不清的渾濁——她又犯病了。

“大姐,你還好嗎……聽得見我說話嗎?”

池君媛沒有搭理她,隻是抱著頭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著,好像書房裏沒有空氣一樣,她慢慢跪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好恐怖,好害怕,救救我……”

這是池家主人才有資格坐著的位置,她憑什麼堂而皇之的坐下。

宋若詞了然收回視線,心中卻不禁暗暗吃驚——楊媽的調教,未免也太有效了些,這麼一個心機深重的女人,沒幾日就乖乖屈服。

飯間池君寒多次給宋若詞夾菜,都被她撇至一側,池君寒麵色稍冷,也不再對她繼續單方麵的示好。

餐桌另一頭隻坐著池君白,旁若無人的關懷了幾句宋若詞的身體,至於旁邊池君寒的臉色有多難看,他絲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