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人的手相比,尹婉瑩的手顯然有些不夠看。

雖然也白也細,觸感卻還是少了那份特殊的滑溫。

他興致缺缺,臉色也糟糕的很,隻是在別人的眼裏,他垂著眼麵無表情的樣子也足夠深情拿來做談資了,“還說不疼?都紅成這樣了,你是鐵做的嗎?”

池君寒輕輕蹙眉,“楊媽,去找藥箱來,我親自給她上藥,這麼不愛惜自己的手,落下疤怎麼辦?”

楊媽被震驚的目瞪口呆。

她張口正要詢問池君寒是不是真的打算這麼做,卻忽然有所感的用餘光瞥了眼樓上的宋若詞,刹那間什麼都明白了,哭笑不得的提了藥箱過來。

尹婉瑩也是能和宋若詞比的嗎?無非又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充當了利用品。

大少爺這麼做,是故意做給少奶奶看呢!

楊媽心裏舒服多了,從藥箱裏挑出藥膏遞給池君寒。

池君寒也不急著給尹婉瑩上藥,先捏在手上掂了掂,好像故意要讓誰看見似得,才抓住尹婉瑩的手,將她拉坐下來,擰出藥膏,手勢粗暴的塗抹著。

他這輩子沒為誰做過這樣的事情,塗抹藥膏更是不會,男人力氣大,搓在被燙的紅腫的皮膚上,尹婉瑩笑容驟失,強忍著倒抽了一口冷氣。

真的疼——

被燙過的皮膚本就脆弱敏感,尹婉瑩感覺自己手上的皮都要掉下一層來,試圖抽出手,眼睛裏的眼淚也逼真了幾分,“大、大少爺,可以了,我不疼了,真的,不用抹藥膏這麼麻煩的……”

池君寒還沒演夠,不耐煩的掐住她的手腕重新拖拽回來,淡淡道,“我說不夠就是不夠。”

尹婉瑩都快疼哭了,抽泣壓在嗓子裏,怕池君寒聽見了不開心,強顏歡笑道,“對、對,大少爺說的都對。”

下麵演的轟轟烈烈,纏綿悱惻,貌似依偎著的一對男女形影成雙,四隻手交織著,男人溫柔的摟著女人輕輕往傷口吹氣,被塗過藥膏的手卻不知為什麼更紅了……

站在樓梯上的宋若詞,滿眼荒蕪。

好像下麵的一情一景,都礙不到她半分。

男人分明沒有抬頭,可手卻不自覺的更沉更重……

尹婉瑩終於忍不住,泥鰍一樣的小手從池君寒手裏滑走,委屈道,“大少爺,疼……”

她不傻,也不瞎,看見了池君寒始終凝聚在宋若詞身上的那道餘光。

女人是最敏感的,身邊的男人是在關注自己還是在關注別人,她怎麼可能察覺不出呢?

一種強烈而陰暗的妒意像洪水般衝垮了尹婉瑩的理智,她咬緊了一口銀牙,故意挺胸抬頭擋在池君寒眼前,口中嬌嬌嬈嬈的語調像是撒嬌,“大少爺,藥膏氣味大,好臭,我不要塗了,你陪我回房間好不好,我想用冰袋敷個手。”

她堂而皇之的摟住池君寒的胳膊,小鳥依人的靠在他肩頭。

池君寒的身體僵化了一瞬,無聲無息的冷沉占據了眼底,他淡淡舒了口氣,嗯了聲,答應了。

與那人的手相比,尹婉瑩的手顯然有些不夠看。

雖然也白也細,觸感卻還是少了那份特殊的滑溫。

他興致缺缺,臉色也糟糕的很,隻是在別人的眼裏,他垂著眼麵無表情的樣子也足夠深情拿來做談資了,“還說不疼?都紅成這樣了,你是鐵做的嗎?”

池君寒輕輕蹙眉,“楊媽,去找藥箱來,我親自給她上藥,這麼不愛惜自己的手,落下疤怎麼辦?”

楊媽被震驚的目瞪口呆。

她張口正要詢問池君寒是不是真的打算這麼做,卻忽然有所感的用餘光瞥了眼樓上的宋若詞,刹那間什麼都明白了,哭笑不得的提了藥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