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白比她高上不少,半垂的眸足以讓他居高臨下的俯視她所有姿態。

那模樣,就好像神看著他的信徒,而他的信徒叛變了。

“不該是這樣的。”他喃喃道,“我們原來,一直相處的很好不是嗎,你願意接受我,是什麼讓你變成了這樣,是池君寒吧,他對你的惡劣行徑,你又報複到我的身上,若詞,你看看清楚,我不是池君寒,我對你那麼好那麼好,你這麼做,真讓我寒心。”

池君寒露出悲天憫人的神色,伸開雙手企圖抱住她,“平靜下來,我不是你的敵人,我愛你,勝過愛我自己。”

宋若詞猛地抓起墓碑前的白玫瑰,不顧手被紮的鮮花直流,沾染了純白花瓣,當做唯一的武器指著他,歇斯底裏道,“我很清醒,我知道你是池君白,不是池君寒,我厭惡你們兩個人,也絕不會混淆你們,我讓你池君白滾開,我不需要你的愛!”

揮舞的白玫瑰沾上血液,顯得生機勃勃,在空中不斷零落下細膩的花瓣,如同她撕碎的昔日友好。

宋若詞想不明白,她到底做了什麼,才讓池君白自作多情到這個地步。

如果早知道他對她有所圖謀,那麼從第一次見麵起,她就會謝絕他一切好意,拉開距離。

可一切都來不及了,她已經招惹上了這個魔鬼,好像一匹羔羊,奄奄一息的等著他咬破喉頭血管享用最新鮮的血……

而她在拚死掙紮著,即便知道,了無勝算。

池君白的手碰到她,就被玫瑰刺扯開了一道血口子,他倒抽一口涼氣,看著縮回來的手。

玫瑰刺異常的凶狠,劃出的口子長卻淺,但足以讓鮮血慢慢滲透出來。

池君白固然覺得痛,但這點痛對他而言實在不算什麼,玫瑰的刺而已,拔光了,就隻能乖乖的插在花瓶裏觀賞了。

人想馴服具有野性的東西,總難免受傷,但這痛苦的滋味讓人沉迷,讓他血脈賁張。

他不得不承認,從他第一次見到她起,他就入迷了。

本想找到她娶她,讓她當他一生的私藏……誰知陰差陽錯,被池君寒搶先了。

多麼不公,明明是他先發掘的,他的好哥哥,總以各種各樣的手段,搶光他的所有。

“若詞,你的手流血了。”池君白靜靜的說道。

他無視自己手上的血口,專注的盯著女人被玫瑰刺紮的鮮血直流的手,難掩心疼,“過來,放開玫瑰,我幫你簡單包紮一下,我是醫生。”

其實他已經打算屈服這段生命了,安安分分當個醫生,就算處處被池君寒壓一頭,他也不在意,最後激發出他的鬥誌,讓他打算殊死一搏的,是她,是他絕路上開出的彼岸花,鮮豔奪目,叫人貪婪。

既然已經抱著這樣的決心,那麼再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不意外了,池君白忍的了,也耐得住性子。

“不要你管!”女人依舊凶狠,隻是這份凶狠促使她從野貓進化成了小豹子。

池君白比她高上不少,半垂的眸足以讓他居高臨下的俯視她所有姿態。

那模樣,就好像神看著他的信徒,而他的信徒叛變了。

“不該是這樣的。”他喃喃道,“我們原來,一直相處的很好不是嗎,你願意接受我,是什麼讓你變成了這樣,是池君寒吧,他對你的惡劣行徑,你又報複到我的身上,若詞,你看看清楚,我不是池君寒,我對你那麼好那麼好,你這麼做,真讓我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