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詞張著口,似乎有無數的話想說,臨了卻化作熱氣,一拂便散了。
她沉默的點著頭,麻木的像個機器人般,隔了一會才哆嗦著抬起頭,輕聲問道,“你也是這麼想的?”
她在問誰,誰都知道。
池君寒轉過身,冷峻如雕刻的眉眼,冰冷的像霜雪塑造,他答非所問,“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池君白的吧?”
宋若詞如遭棒喝,睜的明淨清白的雙目,一點點垂成一對笑眼,填滿了絕望。
“我明白了,池君寒,我什麼都明白了。”
她悲傷壓抑到極致,卻笑的格外好看,那笑容刺痛了池君寒的眼睛,他陰沉沉的盯著她,從她的臉上,看出悲哀失落,卻獨獨沒有看見悔恨。
他心頭燃起一股莫名的憤怒,多想扼著她的脖子逼問她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雙手捏拳又放開,臉上多餘的情緒,已經成了空白。
宋若詞沉浸在自己的孤寂裏,沒有看見他那短暫的對自己的掙紮。
她傻傻的從衣角裏拿出那張唐千愛托人給她的離婚訴訟書,碾平了有些毛躁的角落,鄭重的放進了池君寒的手裏。
哭紅的鼻尖粉粉的,可聲音卻一片澄明。
“既然如此,這東西也有了用處。以往種種,都是我的罪過,我同你道歉,也希望我們餘生不再相見,你簽上名字,我們再無瓜葛,我也絕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眼前。”
一連三個再,字字帶著她的利落果斷。
她不再發抖,站的筆直,那執拗如同一張網,纏上憤怒,遮蔽了池君寒的視線。
他的怒火終於被點染,冷笑著撕碎了那張輕薄的紙,抬手揚在半空,雪一下落下來,瓦解了他們之間最後的溫情。
“我怎麼會讓你好過,宋若詞,這才隻是開始,我還有數不清的手段要用在你的身上,耐不住的想走可不行!”
宋若詞的視線隨著飄落的紙片落到地麵,怔怔道,“那你想如何?”
“先從你的孩子開始,打掉這個野種,再來談談你的懲罰?”池君寒蔑然的審判,冷決的從齒間吐出,“賀進,帶她去醫院,打掉孩子,錄下來,讓她親眼看著。”
身後的尹婉瑩打了個激靈,捂住了自己的小肚子,她眼中閃爍著詭秘的光,悄悄走出了房間。
宋若詞聞言,隻是笑了笑,薄冷無情的像缺了七情六欲般,任由賀進帶人扣住了她,她沉聲道,“池君寒,我不在乎了,我也不後悔,我隻是恨我為什麼沒有殺你,如果我當初但凡狠一些,或許過的遠比現在要好!”
池君寒麻木的勾起嘴角,目光與她交彙,冷徹道,“可惜你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帶她走!”
……
醫生凝重的看著檢查結果,步伐沉重的走回科室,幾次欲言又止,都沒有勇氣敢向池君寒問什麼。
賀進察覺到醫生的異樣,皺眉問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是檢查報告看出什麼問題了嗎,為什麼吞吞吐吐的?”
宋若詞張著口,似乎有無數的話想說,臨了卻化作熱氣,一拂便散了。
她沉默的點著頭,麻木的像個機器人般,隔了一會才哆嗦著抬起頭,輕聲問道,“你也是這麼想的?”
她在問誰,誰都知道。
池君寒轉過身,冷峻如雕刻的眉眼,冰冷的像霜雪塑造,他答非所問,“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池君白的吧?”
宋若詞如遭棒喝,睜的明淨清白的雙目,一點點垂成一對笑眼,填滿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