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固然不希望池氏獨占資源,如果能合作共贏,兩家都能分杯羹,也不失為一樁美談。

但池氏才是占有話語權的一方。

池君寒大多時候隻聽不說,偶爾一句話,便足以犀利到讓耳機那頭的唐千染蹙眉戒備。

談判進行的不算順利,看池君寒的意思,他是絕不想讓半分的。

唐千染放棄強攻,用自己多個熬夜組成的數據核算證明她的計劃沒錯,然而言初報出的數據還未說完,便被池君寒利落的打斷了,他始終漫不經心,除了此刻,真正的抬眸,深深望了言初一眼。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我有個與談判無關的問題,想問問唐小姐。”

言初一怔,輕聲道,“請說。”

“聽說唐小姐參加過今年的柏林電影節?”

“是的,怎麼了?”

“唐小姐穿的禮服是什麼顏色的?”池君寒對這個問題似乎很關心,拿出了十二分的認真。

言初輕輕咬了下唇瓣,不經意的按了按發尾下的藍牙耳機。

因為耳機裏麵,唐千染始終沒有給她一個準確的答案,讓言初差點以為耳機壞了。

她不答,池君寒便靜靜等著,他的瞳孔黑白分明,沉凝冷銳,好像能勘破一切謊言,隻等著她開口。

言初雖然經驗頗足,但在池君寒的注視下,竟然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告訴他,我穿的禮服是紫色的。”唐千染終於給出了回答。

言初鬆了口氣,假裝撩頭發的手也放了下來,自信一笑,“是紫色的,不知道池少為什麼對我的禮服那麼好奇,難道池氏日後的拓展業務裏,還有進軍時尚界的打算嗎?”

她巧妙的將話題岔開,池君寒麵色無恙,隻是眼神裏多了幾分漠然。

“暫時沒有這個打算,不過是遲早的事。問一問罷了,唐小姐不必放在心上。對了,聽說唐小姐剛從德國回來,什麼時候去留學的?”

他單刀直入的問起了她的私人問題,談判的氣氛詭妙的發生了改變。

唐千染被他問的猝不及防,卻也隻能耐著性子回答,“三年前。”

池君寒頷首,垂眸啜了口溫茶,“三年前,我記得唐少似乎也是那時候去的德國,原來那個時候,你就已經回唐家了。”

言初維持著表麵的笑容,心裏卻打起了鼓點。

她是臨時授命,關於唐千染的生平她隻有短暫的了解,隻怕應付不了這位池少的好奇心。

唐千染的臉色也微沉了下去,“是,我在德國生活有五年了,早在那時候,我就被唐家找回來了,隻是今年才修滿學業回國而已,我不太想談個人問題,也請池少不要再問了,我們還是把談話的重心放回談判上吧。”

在德國生活五年,是唐家為唐千染的現在所設定的,為了瞞天過海,對外假稱早在唐千染十八歲時就已被找回,唐千染當然隻會按這個說。

池君寒頭也不抬,淡淡“哦”了聲,“沒有談判的必要了。”

“什麼?”言初與唐千染異口同聲。

唐氏固然不希望池氏獨占資源,如果能合作共贏,兩家都能分杯羹,也不失為一樁美談。

但池氏才是占有話語權的一方。

池君寒大多時候隻聽不說,偶爾一句話,便足以犀利到讓耳機那頭的唐千染蹙眉戒備。

談判進行的不算順利,看池君寒的意思,他是絕不想讓半分的。

唐千染放棄強攻,用自己多個熬夜組成的數據核算證明她的計劃沒錯,然而言初報出的數據還未說完,便被池君寒利落的打斷了,他始終漫不經心,除了此刻,真正的抬眸,深深望了言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