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小時裏,池君寒都沒有離開過病房門前半步,一切的進展他都看在眼中,賀進催促了幾次,然而池君寒卻巋然不動。

醫生急的臉色漲紅,“什麼叫幾乎,每個人都要問到,隻要有一點希望,都得去問!快去!”

護士小臉一白,吞吞吐吐道,“可是,唯一沒有聯係的那個,現在就在醫院裏……”

“什麼?”醫生沒有反應過來。

護士嚇的快哭了,她哆嗦著指尖,指向醫生身後,自始至終都沉默的賀進與池君寒,帶著哭腔,小心翼翼的說,“池先生,是我們唯一沒有聯係上的rh陰性血在檔記錄者。”

醫生大吃一驚,驚愕的回過頭,手足無措的退了兩步。

池君寒是他們的最大股東,更是整個醫院的所屬者。

賀進迅速沉下了臉,擋在了池君寒麵前,冷厲的嗬斥道,“你們瘋了嗎,居然敢打池少的主意!池少絕不可能捐血!”

醫生與護士對視了一眼,無聲的垂下了頭。

他們心中滿是恐懼與失望。

誰都知道,想讓池君寒捐血是絕對不可能的,但現在裏麵的小病人已經危在旦夕,很有可能隨時病危,再沒有血源,她隻能等死。

她才三歲,幼小的甚至不明白生病的意義,隻知道疼,知道哭,可憐的讓人揪心。

醫生又瞥了病房裏的小小軀體一眼,心一橫,上前一步,祈求道,“池少,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請求你捐血,但我們是醫生,眼睛裏隻有病人,隻想讓病人活下去!還剩一個小時,如果這個孩子再找不到血源,就真的隻能等死了,她還那麼小,求求你救救她!”

最快的血源取來都要五個小時,熊貓血的人又不肯捐血,現在唯一的希望來自池君寒,能救她的,也隻有池君寒。

賀進蹙眉,“你知道自己在提多麼無理的要求嗎!”

“我知道,可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醫生雙眼通紅。

他意識到自己口氣太硬,立馬惶恐的軟下聲音,不安的垂下頭,無比卑微的哀求,“池少,我們全體醫務人員求求你,救救這個孩子,她沒有血,真的會死,她得的是最為稀有的血液病……”

賀進抬手將醫生推開,護著池君寒離開,極為不悅道,“你現在提的要求,遲早會為此負責,讓開,池少現在很忙,調不出血液是醫院自己的事,池少可沒有必要幫你們負責!”

池君寒一言不發的抿起唇角,遲遲望了眼病房,抬足大步往走廊盡頭而去,賀進護在他身後,深深朝著醫生丟了個告誡的眼神。

醫生絕望的立在原地,目送著唯一能救命的人一步步離開卻無法阻止,痛苦不已的揪住了頭發。

護士難過道,“醫生,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嗎?”

“辦法?沒有了,聽天由命吧——”他又看了看病房裏弱小可憐的孩子,深吸一口氣,無奈的捂住了雙眼,“能不能活下去,可由不得我做主。”

這一個小時裏,池君寒都沒有離開過病房門前半步,一切的進展他都看在眼中,賀進催促了幾次,然而池君寒卻巋然不動。

醫生急的臉色漲紅,“什麼叫幾乎,每個人都要問到,隻要有一點希望,都得去問!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