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媛揶揄笑著,敲著筷子道,“不讓我夾,就讓你夾。行行行,你們才是一對,我是多餘的。”
唐千染都被羞的無地自容了。
她小口小口扒著碗裏的飯菜,艱難的吞咽著,池君寒心思細致的為她剔魚片,又盛了碗湯。
池君媛在家的時候,尹婉瑩是從來不敢上桌吃飯的。
否則一定會被池君媛羞辱的什麼都不剩。
難得一頓飯吃得安心,池君媛突然想到了什麼,多看了唐千染一眼,低聲道,“我那天在街上,遇見了一個孩子。”
池家沒有更小一輩的,因此對孩子這個話題也不算關心。
但唐千染筷子一頓,留了個心眼。
池君媛想到孩子的模樣,歎了口氣,眼裏流露出羨慕與憐惜,“是個小丫頭,說自己四歲了,可愛的不行,當初我的孩子要是還在,估計也和她一樣可愛……”
提到傷心事,池君媛神色黯然的垂下臉,也失去了笑容,“我起初隻是把她當成一般孩子看待,沒想到我和她這麼有緣分。她腳踝上有個銀色鈴鐺腳鏈,上麵刻著litchi,君寒恐怕不知道,那是我送給小詞和她的孩子的……她答應我,等孩子出生,就為她戴上。”
池君寒淡漠的神情突然湧起一股厲色,鷹眼鋒利的掃向池君媛。
唐千染也臉色慘白。
“你想說什麼?”
池君媛放下碗筷,語氣中彌漫著難以自持的傷心,“小詞她,不在了。我看到那個孩子的腳鏈時,以為她就是小詞的孩子。”
池君寒氣息罕見的出現了紊亂。
“其實不是的,是我認錯了。這個腳鏈,是她母親撿走的,機緣巧合戴在了孩子身上。我差點真的以為,小詞的孩子沒有死,她把孩子生下來了,養了這麼大……大概是緣分吧。”池君媛用手扶著額角,指尖輕輕抹去淚水,神色寂寥而平靜,“君寒……已經三年了。”
池君寒紋絲不動的坐著。
唐千染極輕極輕的看了他們一眼。
她想起來了,就是那天她去見小荔枝的時候,撞見了池君媛。
池君媛淚眼婆娑的看向池君寒,小聲的祈求道,“那孩子若是在的話,也該三歲了。可是他連一個容身之地都沒有……我們也給他安個墓碑吧,我心裏總是不安。”
唐千染聽得有些茫然。
“宋若詞”死了,孩子也跟著一起死了,若是要埋,應該埋在一起才對,為什麼要分開?
池君寒擱下筷子,麵無表情的站了起來,“這些事,大姐不用管。”
他了無胃口,轉身想上樓,池君媛起身跟上他,口中發出細碎的嗚咽聲,“就算是衣冠塚,也好啊,那可是你的孩子啊……”
池君媛揶揄笑著,敲著筷子道,“不讓我夾,就讓你夾。行行行,你們才是一對,我是多餘的。”
唐千染都被羞的無地自容了。
她小口小口扒著碗裏的飯菜,艱難的吞咽著,池君寒心思細致的為她剔魚片,又盛了碗湯。
池君媛在家的時候,尹婉瑩是從來不敢上桌吃飯的。
否則一定會被池君媛羞辱的什麼都不剩。